女人的事,不过怎么说,这都是简素头一回见到这女人,
就近了看,更能发觉这女人的魅力无限,怪不得,连宗政席这样眼界老高的男人也动了心,
可这些,和她……真的是一分关系都沒有的,
过去的一切,真的就是做了一场梦吧,梦中她看到这个骄傲杰出的天之骄子打开了大门,允许了她走进了他的世界去,醒來后才发现,她真的是碰到了他的世界的边缘,可也注定,他们只能擦身而过,
尚柔很快便热络地和简素打起了招呼,简素发现她是个很热情的人,可沒人规定,人家对她热情,她就得回以同样的情感吧,
“阁下,尚小姐,我想离开一趟了,你们还要呆在这里还是,”
沒有可收拾的东西了,再留下來,不过徒增难堪,简素突然觉得,自己早上不要答应回來才是更好呢,
也许今日之后,她可以暂时搬出去住了,这个宫殿,也已这样冰寒,
“小柔,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还有话想和简小姐交代,”
某个时刻定住了脚,宗政席这般嘱咐了他怀中之人一声,
尚柔一愣,之后释然一笑,她眯眯眼,“那好,尼德快点儿哦,”
简素沒等宗政席所谓的交代出口便已抢先了一回道:“你别说,让我來说,”
“阁下,刚刚我想清楚自己要和你说什么了,为了不要带來不避免的麻烦,从这一分,这一秒开始,还请阁下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扬起小脑袋,简素认真得不像在讲任何的笑话,“我也会从您的世界里离开,再不靠近,这样对谁都好,对吗,”
话落一股脑往外走去,简素不愿意听这男人再说上只言片语,
就这样吧,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带走你曾留下的所有热度,不要再让我觉得你随时会出现在我身边,随时会带给我惊喜,随时会,在漫漫长夜里陪着我笑,安抚我,给我讲故事听,
世间所有美好珍贵的情意,到了我这里都会有时限,而此刻,你给我的温暖,也到了头了,
多么短暂,多么脆弱,
最绚烂不过烟火,最遥远不过别离,
从今往后,你之天涯,我之殊途,
出门那刻简素面上是带笑的,然才从尚柔身侧走过,她眼底凉凉湿润的液体,模糊了她的整片视界,
“就知道喊得这么急不会有什么好事,说吧,被谁欺负了,”
时秋阳被齐威喊过來观望下情况时,不期然便见着了有个蠢丫头在雪地上边走边哭,这大冬天的,穿这么两件衣服就出來了,这丫头是嫌命长了还是巴不得命短些,真是……
简素一把扑入了时秋阳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來,那小模样,别提多委屈了,
时秋阳眼看着她把鼻涕眼泪地往自己身上擦,那叫一个……额角青筋猛暴,
可是,罢了……谁让他要当什么好哥哥呢,
“妮子,你这样子,人家会以为我怎么着你了,有什么委屈啊,和哥哥说说,哥哥帮你出头好不好,”
轻拍着简素的后背,时秋阳又是道:“要不你先退开点,我让件衣服给你穿,”
简素在他胸口拱着头,摇啊摇,像只沒断奶脾气恶劣的奶兽,
宗政席和尚柔挽着手出來了,远远瞄到了简素一袭绿衣在风中招展,宗政席怎么都笑不出來,
时秋阳,该死的,那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一瞬间眼底火焰迸溅,宗政席只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那个可恶的男人拉开才好,
时秋阳无奈地笑,“算了,跟我走吧,留在这里也是受气,还不如跟我去时家呢,”
简素沒表态,时秋阳于是也便牵了她的手道:“走着,哥哥带你去找时芊芊姐姐啊,”
时秋阳的怪里怪调让简素扑哧一笑,好一会后伸手狠狠一抹自己的眼眶,她恶意地蹲下了身,抓起了一捧雪,
时秋阳注意到了她的小举动时也沒多想,直到简素把雪砂子一把塞到了他的后颈上,他猛地一吃冷,整个身体都哆嗦,“你这个可恶的小麻烦精,让你两歩你就得寸进尺了啊,讨打,”
好心沒好报,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