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打过照面了。
本想见面就一顿斥责对方差点害死他的行为,可当他见到这位司炎左拥右抱着几个有姿色的男女时,心里却突地起了疑惑。
而当对方看到他时,一双黑眸居然绽放出了感兴趣的目光。
这种目光..不可能是司炎会有的。
他不禁起了怀疑,面上却不动声色,暗自打量了这位司炎。
而现在,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确认这绝对不是司炎。
这个司炎,不仅不知道如何审批文件,居然还说出了不认识杜毅文这个人。
当他听到那张美好的唇形中吐出‘我对你很感兴趣,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时,几乎是立刻的就断定了这人并非司炎。
今日,在监狱的狱医暗中带领下,他终于在医务室里见到了真正的司炎。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狠如蛇蝎的男人居然会一副病弱的模样躺在床上。
没想到他只是不在几周而已,监狱里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真正的司炎中弹躺在病床上,杜毅文失踪不见,他的爷爷死于心梗塞....
这一切的事情发生的太频繁了。
惆怅的叹口气,他坐在医务室的沙发上,头疼的等着内间正在给司炎换药的人完工后出来喊他。
他现在很迷茫...
他想知道当初原体会遭遇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先他丝毫的确认绝对和司炎脱不了关系,可是现在看这人也命悬一线的模样,他又开始质疑是否司炎其实也只是个牺牲品————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另有他人?
而那不知所踪的人又去了哪里,被谁带走了,至今怎样?
这些问题他都需要迫切的答案。
他必须等到司炎醒来——————因为所有的谜底都在这人手里。
又是深重的叹口气,他听到内间的帘子被拉开的声音,便抬头看了过去。
瑞恩脱下上药的手套,疲倦的走了出来。
“差不多再过几个小时就能醒了。”
他对坐在沙发上紧盯着他的金毛怪道。
照顾司炎比想象中费事,那个伤的感染可能太大了,每次上药都要万分的小心翼翼。
————还有几个小时么?
贝雷德瞧了眼墙上的钟,不禁又是一阵烦躁。
说实话他现在一刻都等不了,他不知道杜毅文现在在哪里,所以也不知道对方情况到底是怎样!
他担心对方会遇到不测,从进到监狱后就一直没见到这人,而听假司炎说出监狱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时他几乎是想杀了对方!
可是不能-——————
假司炎背后的势力不知是谁,如果轻举妄动的话,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所以他现在只能等着内间的人。
等待的时间对他而言一分一秒都是焦灼,瞧着墙壁上的时钟静静的流逝着时间,他感到自己像是石化了似得,一动不动。
而终于,在约3、4个小时的时候,内间突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呼声。
仔细听来,这一声竟是在喊杜毅文。
贝雷德眨了眨凤眸,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满是重负的呼了口气。
醒了么?
他感到自己的心瞬间就更加的急躁起来。
司炎的醒来代表着所有事情的答案终于可以有个水落石出了————————
拍着大腿腾的一下站起,他在瑞恩示意自己跟上去的眼神中动脚,逐步走入内间中。
躺在病床上的司炎一头冷汗,睁着的黑眸惺忪,全然一副做了噩梦刚醒的模样。若不是身上厚厚的包扎,只怕贝雷德会真以为这家伙只是在睡觉罢了。
“是你们...?”
他虚弱的看着眼前的人,对于贝雷德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也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
这人只怕就是辛奇大人之前提到的血造人了吧。
想不到第一次见面竟是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情况下呢。
心头泛起一抹苦涩,他的脑中现在还停在杜毅文冷冷瞧着他的样子,那漆黑的枪口、无情的模样....
胸口倏地一痛,他惨白着面容,拧起眉头————“阿文...”
他喃喃的唤着,心口又酸又涩。
都怪他,如果当初他能小心些,杜毅文就不会被亚连尔捉住————也不会...
“司炎,我有些事想问你。”
无视他的虚弱,贝雷德冷着神色坐在了床边的一张板凳上,好整以暇。
曾被陷害的他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可那时实在不幸,身边没有任何人————以致于现在原体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相比之下,司炎中弹了却还被救,真是幸运至极。
他嘲讽一笑,与床上人瞬间冷然的黑眸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