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岩抬头望天,沉思了半天,发觉身边突然安静了下來,平时一贯吵闹,叽喳的王不四,今日竟然变了,不再聒噪的跟他絮叨,居然沉默的赶着马车,
咦,奇了怪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喂,老四,”他抬脚朝王不四后背蹬了下,在他黑白相间的道士服上留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这里说下王不四的着装问題,虽然易容术被苍耳识破,并且当面揭穿后,他便一直是以真容示人,然而那身道士服,却是从沒变过,
无乱别人穿什么,不管是藏青,绛紫,玄蓝,还什么银灰等各种复杂的颜色衣服,而他王不四,自封四爷,从沒换过款型,换过颜色,依然如故的穿着他的黑白相间的道士服,若是被人问起,便说这是他身份的象征,
久而久之,苍耳这群人也就习惯了,不习惯又能怎样,管天管地,谁还能管别人穿衣服啊,天皇老子都沒有干涉的事,他们又有何权利去限制着装统一的问題,
“你找抽呢,”王不四转身,恼怒的瞪了眼西风岩,说话语气也不怎么好,
咦,吃炸药了,西风岩挑了挑眉,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便沒有继续蹬他,
气愤的转过身去后,王不四便再也沒理西风岩,一直默默的赶着马车,
见王不四一直不理他,西风岩身体前倾,凑到他脸庞,好奇的看着他问道:“哥一直好奇,你是怎么走上采花贼这个行业的,”
“好奇心太强,会短命,”仍是沒有回头,他懒懒的回了句,
嘴挺严,看來今天想套出点话,得要下狠功夫,
刚好这时,苍耳睡醒过來,便听到王不四的那句,好奇心太强,会短命,想也不想,她一把掀开帘子,
“谁短命,西风吗,”
西风岩笑着转过头,看向苍耳,耐心的解释:“沒,我是在问老四,他是怎么走上采花贼这条道的,”
这下可是打开了话匣子,苍耳一听双眼放光,连最后一丝的睡欲也消失殆尽,兴致勃勃的望向王不四,等待他的回答,
不多时,三颗脑袋中,又挤进來一颗小脑袋,
团子眨巴着大眼,好奇的看了看三个大人,小嘴一嘟,皱了皱鼻子,稚嫩的声音响起,
“你们要去采花吗,团子也要去,”
三人默默无语,额前飞过一片乌鸦,
苍耳看也沒看,伸手将那颗小脑袋推进马车,并头也不回的对马车内的人说道:“红裳,看好了小少主,”
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这些邪恶的大人來承担吧,所有的罪恶故事,都由她这个做娘亲的,來听吧,
“好了,场面清理干净,可以开始了,”苍耳挑了挑眉,朝着王不四努努嘴,
西风岩嘴角猛抽,无奈的低下头去,
“无聊,”谁知王不四冷冷的瞪了两人一眼,然后无情的转过头去,丝毫沒有松口的迹象,
苍耳又转头看向西风岩,寻求意见,意思是,该怎么整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只见西风岩凤眸微闪,唇角斜斜上翘,笑得好不奸诈,
苍耳点点头,要的就是这效果,无论如何,她都得弄清楚,王不四为何要做采花贼,当初是怎么考虑,加入到这个行业的,行业竞争大不大,市场需求如何等问題,
不等西风岩出招,苍耳便耐不住了,一把揪住王不四的后衣襟,兴奋的看向他,
“说,当初为什么加入采花贼的行业,这个行业竞争大不大,市场需求如何,”
等她问完后,还沒等到王不四的回答,只听咚一声,旁边同伙掉下了马车,
西风岩抽搐着身体,挣扎了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來,嘴角仍止不住的抽动,他一手扶着打颤的小心肝,另一手摇晃着向远去的马车招手,
“好吧,你赢了,我坦白从宽,”王不四最终在苍耳的淫、威之下,缓缓讲诉了他进入采花贼这个组织的理由,
原來如此……
据说,当初南雀国还未灭时,那是还是他父皇当政,而他则是南雀国第十四个皇子,也是父皇最小的儿子,
原本他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可命不由人,他出生那年,天降大雨,七天七夜,最终造成了一场水灾,从此,他便被定位不祥之人,
而他的母妃,也因为自己的出生,遭到了父皇的嫌弃,
他于母妃便被父皇安置到皇宫中最偏僻的殿宇,与冷宫无异,就连下人都能够给他母子脸色看,
待遇差是差了点,但毕竟他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他父皇虽然不待见他,可是还不至于将他杀了或者赶出皇宫,
然而在他十岁那年,父皇驾崩,最终因为父皇的离去,他们母子沒能逃得过这场不幸,他眼睁睁的看着母妃被人拖去,看着母妃被活活埋入皇陵,所谓的陪葬,
而他,也被皇兄,也即是当时登基的太子,赶出了南雀国,刚一出皇宫,就有人來杀他,不过幸运的是,他被救了,也就是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