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摇了摇头,在二花怀中蹭了蹭,抬眼朝四周看去。
二花无奈的笑了笑,这孩子,就是比同龄孩子要聪慧得多,也懂事得多。不过也很让人心疼。
“团子别担心,花姨定会找到你娘亲。乖,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娘亲就出现了。”无论二花怎么软言细语的哄团子,可他就是不睡,坚定的摇头,一路上也不说话,默默的坐在马背上。
默了半晌,只听他叹息一声,幽幽的道:“要是爹爹在就好了。”
他至今仍记得,当时爹爹救他时候的场景,一袭墨衣翻飞,华丽的落地,像是天外降落的战神。
龙少卿在团子心中,俨然就是完美战神的化身,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而在场的几人,除了王不四跟二花,西风岩并不知道,龙少卿便是团子爹爹。这不,一听团子嘀咕了声爹爹,不禁好奇,究竟苍耳是跟谁生了团子。
于是他长臂一揽,将团子从二花怀里拉到自己马背上,与他面对面坐着。
惊得二花大叫一声,“啊,西风岩,你找死!”
西风岩冲她妖魅的一笑,二花怒气便消了一半,嘀咕了几句,便不再说话。
“团子,来跟叔叔聊聊。”
团子一听,浑身抖了抖,不由得往后仰去,撇嘴看着西风岩不怀好意的笑容,小鼻子一哼。
“大人跟小孩有什么好聊的?”
“爹爹呢,爹爹是谁?怎么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团子没有爹爹,娘亲说了,爹爹就是个赔钱货,我们才不想要呢。还要来瓜分我们娘俩的财产。”
王不四听了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凑到西风岩跟前,悄声道:“他爹,你认识。”
认识?西风岩转过身挑眉看着王不四,“我认识?”
“你看看他那张脸,可熟悉?”王不四也不直面回答他,伸手指了指他怀中白嫩嫩的小人儿。
不说还好,这一说,西风岩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惊得差点没坐稳摔下去。
这张脸,这张脸,不就是那只狼狐狸!之前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这一经王不四提醒,再去看团子时,越看越吓人。
看着怀中这张与那个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致的五官,西风岩顿时有种尿崩的感觉。他难以想象,那只狼狐狸竟有了儿子!还这么大一个儿子!
“你爹爹是不是狼狐狸?”西风岩脱口而出,说完又觉不对,朝地上呸了口唾沫,纠正道:“你爹爹是不是龙少卿?”
团子认真地摇了摇头,西风岩立马松了口气,心想,不是狼狐狸就好。只是长得相似,那也不足害怕。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一颗小心脏再次揪紧。
“我爹爹是阁主。”
他不知道爹爹叫什么,只知道别人都称他为阁主,至于娘亲,好像没有听娘亲说过爹爹的名字。只是叫臭不要脸的,不过他觉得臭不要脸的太难听了,那根本就是骂人的。
阁主!天下间长成这样,还被称为阁主的,能有几人?不是他是谁?
西风岩转过身去看王不四,“真是他?”
“嗯哼。”王不四阴阳怪气的哼唧一声,眼神猥琐的看向西风岩,语气暧昧道:“可不就是他,墨星阁阁主,你的老情人。”
嗷呜……砰一声,某人栽到地上。
“他?”团子指了指狗吃屎般趴地上的王不四,“四叔叔怎么了?”
西风岩看也没看,摔得面朝地,屁.股朝天的王不四一眼,手一挥,“谁知道呢,我们走,驾!”
落风县城南外,荒无人烟的山顶,突兀的矗立着一座小木屋,木屋外一左一右站了两人,一个独眼龙,一个龅牙。
苍耳扭了扭身体,嘴还被抹布堵住了,双手又被麻绳绑得紧紧的。想要运气用内力将麻绳震断,奈何被下了十香软骨散,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别说动用真气,就连运力的力气都没有。
该死的土豪,他死定了!
苍耳恨恨地暗骂,恼怒的诅咒金豪,诅咒他阳.痿、早.泄,性功能不全,诅咒他头顶生疮,脚底化脓。
“阿嚏,阿嚏……”还坐在豪华府邸,品着香茗的金豪,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不禁抬头望天,这是得了风寒,还是有人在骂他?
除了这两样,他绝不相信,是有人在想他。而他身体一向良好,三十年来,极少得风寒之类的。那就只剩下被人骂了,想到此,他咧嘴一笑。
那个女人,若不是因为乾坤秘图,他是很不愿意伤害她。毕竟在落风县的这些年,他对她也不是没有一星半点的感觉。
只是那又能怎样?世间安能双全法,江山美人一手抓。江山面前,其他一切都不足轻重。何况只是一个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生活中一味调剂品罢了。
“阿宝,准备好了吗?”金豪转过身的刹那,哪里还有半点猥琐样。
一身绛紫蟠龙锦袍贵气逼人,墨色长发仅用一根紫玉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