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辰未答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这什么石头,玉石吗?也不像啊。”苍耳仔细的研究手中的石头,左看看,右看看,又对着太阳照看。看来看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普通的石头。
“这是灵仙石,是她救了你,让你重生活过来。所以,以后都必须戴着它,不然……”他故意说一半,便停住不说话,言语间有着明显的警告成分。
那意思,不然的话,小命不保!
苍耳听到他说重生,这才看了看自己,果然,好像小了一个号。不过却也比儿童时候大些。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公子辰看着她可爱的动作,轻笑道。
“由于灵仙石仙力所限,只能把你重生到十三岁。”
苍耳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个人很怪异,长得好看不是他的错。问题是,他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转个眼珠子,他都能知道她心中所想,可怕,真可怕。
从此苍耳便一直在白云观生活,虽然名为白云观,可是观中除了公子辰跟她,没有一个道士。
她曾多次问他,是不是他赶走了观中的道士。这时候,总是得来一个白眼,加一记爆栗。
本来能够重生,再次活过来,还能好好的生活下去挺好,对于遭受了种种磨难打击的苍耳来说,能够平淡的生活下去真的很好。
虽然,他偶尔变态了些,做出一些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是贵在他并没有伤害过她,这就好。
然而有一天,月中那日,苍耳闲来没事,又加上突然失眠睡不着。于是便想去公子辰的房间看看,他在干嘛?
她悄悄地来到他的房间,尽量放轻脚步,到了窗户下,她伸出手指戳破一个洞,透过窗户去看。结果一看之下,吓得她差点摔倒在地,惊叫出来。她及时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不敢相信,让自己重生活过来,而且生活了两年的男人,居然……
自从那晚偷窥到他喝人血之后,苍耳才知道他每月十五都会喝一次人血,这使得苍耳每次见到他,便会不经意的露出恐惧之感。
幸好没多久,公子辰莫名失踪,整个白云观就只剩她一人。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虽然无聊了点,清苦了点,但好歹心里不再畏惧害怕,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
“你为什么偷偷的走了,为什么不等我。”
“啊!”苍耳尖叫一声,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
他找来了,他终于还是找来了。她以为躲得远远地,躲到这荒芜的边塞之地,便能够安稳的度过一生。结果,他还是找来了。
“我,我。是你自己先走的,你走了,后来白云观被一群道士所占领,我当然得走了。”虽然说的是事实,可是她却发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没底气,因为内心她是真的想走。即使没有那群道士,她还是会走,道士的突然出现,正好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公子辰没有说话,只是嘲讽的笑了笑,随即越过她,找到一个安静的位置,随意的坐在那里。
“这次就原谅你。”他大爷一般的斜靠在雕花檀木椅上,微眯着眸子,斜睨的看着局促不安的苍耳。
“怎么停了,继续。”他冲着台子招招手,那些舞姬们像是被施了魔法,又开始翩翩起舞。
苍耳拿着空盘子,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此刻恨不得来道惊雷,把她劈到异时空去,此生都不要再看到眼前的男子。
两个字形容他,危险,三个字,很危险!
这种男人心思深沉如大海,看不到底,摸不到边,遥遥望去一眼无际。更加令人无法接受的是,他行为举止古怪变态,看似温良无害,但无形中,却又给人一种恐惧压迫感。
他心情更是阴晴不定,白云观相处的两年。她一丁点都不了解他,只是每天按时给他做饭,泡茶,完全充当免费的小丫鬟。
当然做饭泡茶洗衣服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救了她的命,做些苦力还他这个人情,倒不过分,甚至远远不够。
可苍耳最受不了的是,他三五两天就抽风。心情好的时候,他会赏赏花,溜溜鸟。甚至对着她笑眯眯的,说几句关心的话。
心情不好时,二话不说,就把整个清风崖的桃花树都砍了,砍完之后,隔几天,他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捆桃树,然后让她一棵一棵栽种到院子中。
这种变态行为都是轻的,更有甚者,他会莫名其妙的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发丝狂乱飞舞,衣袂烈烈作响。然后每月十五,定时吸人血。
有一次在白云观的后山,她躲在大石后面,亲眼见到他用刀一下一下的割自己的手腕,任鲜血汩汩流出,顺着手臂流到月白色的衣衫上,染成了大片的血色罂粟。
鲜艳的颜色,刺痛了苍耳的神经。她紧张恐惧的咬着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走?”他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手腕,一遍一遍的自言自语。
最后他霍然起身,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