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钰回过神來。也连忙动身跟上前去。
红墙枯树。拂柳斜姿。一个个的在他们身边飞速倒退。他们跑得很快。 冷风如刀。呼呼响在两人的耳际。身形如影。身下脚步一刻未停。
不能有事。一定不能。诸葛逸心里默默祈祷着。
两人前后脚赶到之时。 目光所及之处。府门口昏黄一片。两个橙黄灯笼挂在牌匾两侧。灯影幢幢。散发着幽暗清冷的光。
此刻除了两个守门的侍卫还在。陵安王府内一片沉静。今日年节。下人们几乎全部早早的被放了假。何况此时这么晚。恐怕也都早已睡去。
“來者何人。”守门侍卫抬刀阻拦。疑惑问道。昏暗的灯光下。隔着几步远。尚未走近看清两人的长相。
这么晚居然还有人來登门。不会是刺客吧。两人一脸防备。面露狐疑。
诸葛逸心急火燎。根本沒工夫和他们浪费时间。顾不上打招呼过问。提脚就跑了进去。
司马钰虽然武功不及他。但好在有一身内力。在后面紧追不舍。生怕他一冲动有个闪失。
两个人如一阵小风似的从他们身边擦过。显然已经把他们无视。
“你们……”情急之下。两个侍卫上前追去。
其中一个侍卫一边追赶一边一脸错愕:“我刚刚怎么觉得前面那个好像是左相大人。。”
这么一说。另一个突然刹住脚步。似是同感。恍然大悟道:“就是左相大人。”
就在这时。隔着几道红墙往上望去。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现了那浓浓的黑烟。
“糟了。起火了。”
一人惊呼。
“快去喊人。”
两人惊慌失措的分头跑开。紧接不分东南西北的乱喊一通。
诸葛逸二人一路朝着烟气跑至新房的院子。此刻。火光如蛇。已蔓延开去。红彤彤的火苗劈啪作响。直直冲天。不由惊得诸葛逸一身冷汗。
惶恐。不安。瞬间将他袭满。不容多想。起身便要往里冲去。
司马钰一惊。急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他。大声斥道:“你干什么。”
大火灼热的烫着他的胸膛。心火却越烧越旺。仿佛天都坍塌了一样。急切之下。带着嘶哑和颤抖。诸葛逸也拔高声音回道:“他在里面。”
他……在……里……面……
回音如弦。将司马钰的心绷得生疼。有一瞬间恍惚。恍惚之后。便是心乱如麻。瞬时间苍白若纸。气急之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毫无冷静可言的对他喊道:“你这是去送死。”
这是他第一次对他动怒。带着些悲凉与紧张。
诸葛逸已然不再镇定。时间如金。晚一步就可能与那人生死两隔。再也顾不得与他争辩。一把推开了他。之后毫不犹豫的再次冲了进去。
沒有防备。司马钰被他推得踉跄几步。站稳身子。定睛望着他逐渐淹沒在火海中的背影。一切情绪上涌。大叫一声:“诸葛逸。”
沒人回应。声音融进了熊熊烈火之中。
诸葛逸慌乱的直入内室。一眼便看到了榻上昏睡之人。
周乔只穿着里衣。也并不露体。即便露体。这种时刻。诸葛逸哪还顾得上这些。绕着火势较小的地方。來到榻前。却将被子翻來覆去后只见她一人。焦急之下。忍不住扯着嗓子唤她。
几声迫切的呼喊。终于使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还未等他开口询问。烟气太重。一个昏厥。她又晕了过去。
诸葛逸抓狂的一拳打在承重柱上。强使自己冷静下心。快速而谨密的环视四周。
沒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圈扫完。沒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这时。一丝侥幸忽的在他头脑中产生。
或许。他不在这里。
目光锁向周乔。这是他的情敌。
轰然间。火势已变的凶猛。耳边只有烈烈火焰的灼烧声。时间紧迫。四周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终于。沒做多想。快速地抱起她。
大火烘烤着皮肤。走出几步。不料一根巨大的横木从屋顶上坍塌下來。伴着一声轰隆。瞬间砸下。
快。
十分快。
怀里抱着她。容不得任何躲闪。
沒做任何考量。他将她一把护住。
“啊。”也就在同一时刻。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嚎声响起。
那横木无情的压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努力将腿抽出來。可却丝毫用不上力气。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來。他咬紧牙关。心里暗骂一声。怕是废了。
浓烟滚滚。忍不住咳了两声。眼前有些昏暗。看來在劫难逃了。
“逸弟。”
火光中。司马钰模糊的身影向他寻來。
不知该为他的到來是喜还是担忧。但既然來了。诸葛逸还是满心感动和温暖。
这时。还有几步远就走到自己面前时。屏风烧断倒下。瞬间砸向他。
“小心。”
刹那间。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