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盯着我,严肃的问:“你可想好了,某些方面来说,你比昊儿更加适合那个位置。”
我还是摇头,皇后不解的看着我,问:“你就那么不想当皇帝?”
“……母后您是例外,强大如父皇,能立男子为后为妃么?”我问。
“自然不能……后宫职责是延续血脉,男子……只能为宠。”他眼中黯淡的神色让我内疚,他们以前一定也经历过很多不为人知的苦痛,我不该乱揭伤疤。
他眨眨眼,藏好自己的情绪,温和的看着我问:“你是否因为放不下府中这些人?”
“不可能放下。”我轻声的说,但也足够让皇后听见,他什么也没说,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背。“不说这些了,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母后都支持你。”
我心里默默吐槽,慈母多败儿,您这么骄纵觞王爷,难怪他名声这么差。
“对了,我听昊儿说,你还特地跑到允州去了一趟,为着灵笙的嫁衣?”皇后换了个话题。
我心思急转,也许可以趁现在套套话,“是啊,儿臣的二公子是温家的三少爷,顺道去了一趟,他们正在赶制样衣,稍后会亲自送来,到时候再呈给母后过目……说到这个,不知母后知不知道东平府的淮安候?”
“林之言?这次平寇立了功的那位?”他问。
我点点头,道:“您是否知道他是父皇选定的青龙使?”
“……知道,你父皇前两年就跟我说过了,原先的青龙使是他父亲,去世后就任命了他。”
“这次平寇,儿臣跟他一起去了坞州……儿臣觉得,他应该是可以信任的,母后认为呢?”
“……他与怡王爷私交不错,据我的线报,他上次入京名虽为了做皇帝女婿而来笼络京官,实际上十天有七天都去怡王府拜望,你确定他不会站在怡王一派?”
“嗯,儿臣与他交往后发现,他对怡王也存了那么点儿小心思,又怕儿臣对付怡王,所以儿臣与他暂时达成了协议……不过,儿臣不知道其他三位暗使值不值得信任。”我偷偷看了一眼皇后,他微微蹙眉思索。
“其他三位我也没有亲自见过,以前四方神令在你父皇手中,他自会决断,我也懒得过问……玄武使宋离和白虎使曹可昂都是跟随你父皇超过十年了,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不过……前几年朱雀使病逝,据呈给你父皇的密报中,将朱雀令传给了他的遗孀,所以现今镇南府的暗使统领,应该是个女人,我也没见过此人,不好评论,你不妨让沐澜将他召来亲自见见。”
原来沐澜是很清楚这些事情的,难怪每天都要提醒我保管好令牌。
“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除了沐澜外,其他公子们也都可以成为你的助力,不过……我看你似乎心有偏好啊……”皇后似笑非笑的睨了我一眼。
当然会心有偏好。
“我看你对你那十公子挺迁就的……”
“母后……那是男人之间的友情而已,我跟十公子可是清清白白,您别在他面前开玩笑啊,他会跟我打架的。”我撇撇嘴说。
“不会的,他让着你呢,我看得出来。”皇后笑着笃定的说,“等年节过后,如果你要去镇南府,不妨将小飒和你的十公子带上,镇南府的民风彪悍,有两个人护卫着你比较好。”
我点头应承,心里思量着如何尽快的与这些人取得联系和沟通,那天皇后和陆相、陆大夫的意思,年节后估计我就得去镇南府一趟,先得找沐澜做做准备,别到了那边一时不查,露了怯。
都是因为听了母后的话,让我再看到紫苏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这大爷脾气还叫“让着我”?真不知道皇后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快,铁风将军再次上门,带来了一则消息,当夜,皇后就回了宫,我一听到消息就猜想是不是皇帝病了,莫非还很严重?结果等我和悦王一起进宫去的时候,被铁风将军拦在了凤寰宫外面。
里面黑灯又瞎火,不知道是不是幻听,总觉得有丝丝轻喘缠绵的声音传来。
铁将军一脸“我就知道是这么收场”的表情冲我俩笑着抱拳见礼,我跟悦王对视一眼,问:“怎么办?要不要硬闯进去看看父皇是不是真的病了?”
悦王白了我一眼,道:“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你还想进去看热闹?惹怒了父皇还好说,好歹有母后求情,要是惹怒了母后,我两个找谁求情去?走了走了,回去了。”
皇后一回宫,我这觞王府外的禁军少了一大半,宁王和江公子也回去了,临走前江公子好好的嘱咐了卫凌飒一通,我倒希望江公子能将这个惹祸精带走。
大佛们都走了,老子现在终于能清清静静的对付地牢里那个死钳着嘴的女犯了,刘肃元跟我说,她这几天神志恍惚,因为身体上伤口的好转,开始嘟囔着“主人、我好痛。”、“主人,我好热。”,不过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从她行刺悦王到现在大半个月了,已经折磨得不似人形,她身上看不到的地方,全是我命令侍卫们防止她睡着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