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漪莲自嘲道:有妈妈珠玉在前,我们这些顶多是个烧火丫头罢了。
尹馥兰没有作声,过了会儿道:哪里敢和妈妈相比?你我不过是妈妈房里的丫头,让主子尝个新鲜便是了。
何漪莲柔声道:姊姊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能有什么吩咐?尹馥兰淡淡道:你我虽然素有怨隙,但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广源行的势力,不消说你也知道。只要能有人遮风挡雨,我宁肯陪如今的主子调笑取乐。
谁说不是呢?
你我虽然被下了禁制,但反过来说,我们也就成了妈妈最放心的奴婢。紫妈妈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有手段的。听说妈妈身边已经有了不少奴婢,便是我们,在里面也不见得出色。
姊姊的意思是……
将来我们终究要跟着妈妈,眼下就你我算是旧识,你我若不是一条心,到时只有被她们踩在头上的份。
莲儿明白了。何漪莲柔声道:姊姊要拿奴婢立威,尽管做好了。
尹馥兰怔了一下,笑道:难怪这么些年都斗不过你,果然是个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