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冒了出来，看着紫瞳的方向直摇头。
“这小子怎么了？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方天昊问道。
剑魂翻了翻白眼，道：“还不是在修炼，这小子什么都不会的时候，第一次修炼，便吸收了方圆数十里的灵气。现在他是武徒开始修炼，便造成了这等景象。”
方天昊惊道：“武徒就已经这么大动静，若是他到了武圣，难道这天地间所有的灵气都要被他吸干不成？难道这失忆后重新修炼，都这么变态么？”
剑魂嘿然而笑：“这就不是我老人家所能知道的了。不过你也清楚，越是修炼后期，身体上的锻炼反而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灵魂和心灵境界的提升，所以这小子成人成魔，都要看他自己了。”
方天昊笑道：“不错，这也是我为什么对这个小家伙很看好，须知若是他恢复记忆然而又没被心魔所吞噬，他这一生，相当于两世为人。两世为人的心性锻炼，再加上他还服用了蕴魂丹，他的心境和灵魂会成长到何种程度，我也很好奇啊！”
剑魂嘿然而笑道：“可惜，你估计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方天昊愣了一愣，随即笑道：“你已经知道了么？”
“本来还是怀疑，但是看你帮那小子的小情人洗经易髓后，就确定了。”剑魂翻了翻白眼，道：“你的灵魂体，明显稀薄了不少，这是消散的前兆，别人可能无法感觉到，但是我身为一个灵魂体，却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方天昊苦笑了一会，道：“你知道就好办了，我还在烦恼怎么跟你开口。”
剑魂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当年，有没有怨恨过我的本体‘黄泉’？”
方天昊笑道：“可能你不会信，虽然最终我将‘黄泉’扔入了山涧，但是我从未怨恨过你。”
方天昊接着说道：“我方天昊一生没几个朋友，仇家倒是遍天下都是，但是朋友之中，真正能称的上至交的，除了那个小子外，就只有你了。”
剑魂显然也是没想到方天昊会这么说，默然了一会，道：“那个小子？你是指风无涯吗？”
方天昊笑道：“就是他了，除了他，还有谁能让我方天昊称上一声至交好友。”
剑魂也随之笑道：“风无涯那小子，跟紫瞳这个小家伙，可是有几分相像啊。”
“你也这么觉得？”方天昊道：“如果不是这小家伙跟风兄有着几分神似，我也不会帮他帮到这种程度。连我领悟的剑意都传授给他。”
剑魂撇撇嘴道：“你说你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死拽着那点剑意不放，何必呢。”
方天昊哈哈大笑道：“你说的对，都已经是死人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剑魂听着方天昊的笑声，只觉那笑声之中的意味复杂难明。
有欣慰，有叹息，有解放，也有痛苦，甚至还带有那么一丝的愧疚。可能这一刻，除了方天昊自己，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天纵奇才终成魔，
回首望时皆为空。
皇朝霸业弹指梦，
不敌挚友一声兄。”
方天昊仰望天空，缓缓吟道。
剑魂听罢，也是一声长叹，这世间追名逐利之人大多愚昧，又有多少人是在临死之际，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正打算宽慰方天昊几句，却忽然感觉这四周的灵气急速向漩涡的中心涌去，速度竟然比平时快上了几倍。
皇甫青霜此时也结束了境界稳固，感觉到灵气的不正常，赶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皇甫青霜问道。
方天昊笑道：“没事，不过你的心上人，估计马上就要出关了。”
皇甫青霜红了脸颊，道：“谁，谁是我心上人了，你可不要乱说。”
剑魂此时却是插了个嘴，道：“还说不是心上人，你们坠崖的时候，你跟那傻小子说了什么？那傻小子没听见，我老人家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皇甫青霜急道：“你怎么可以偷听我说话！”
剑魂不屑道：“我老人家才没有偷听，是你自己说的，我不想听都不行。”
皇甫青霜还待分辨，却被方天昊制止。
方天昊道：“这些琐事先放置一边，那小家伙出关了。”
剑魂道：“出关了？怎么样？修为涨了多少？”
方天昊奇道：“你自己不会看么？”
剑魂撇撇嘴，道：“自己看会受打击的，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这打击还是少受为好，你帮我看吧。”
方天昊笑道：“好好，我这就帮你。。。”
话还没说完，方天昊的脸色就变了，带着一种滑稽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双眼瞪着紫瞳的方向，一眨不眨。
剑魂看了方天昊的表情，却是偷笑道：“我就说看了会受打击的吧，管你是什么天才奇才鬼才，在这个小怪物面前，你们统统，都是庸才。”紫瞳正在研究，只见一股青烟飘过，竟然是剑魂又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