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浩哈哈大笑道:“嗯,老弟所言也有三分道理,我黑面阎罗出马,又带着五千英雄,那皇帝老儿自然忌惮三分,哈哈,老弟别再叫我英雄了,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就可以。”说完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道衍笑道:“大哥,如此就不客气了。”
呼延浩笑道:“有甚好客气的。对了,你给我说说当天泰山上的情况,哥哥总觉得不太对劲。”
道衍心中更是疑团重重。当即向呼延浩述说了当天的情况,说到自己喝醉那一处,隐去了自己瞧见陈百祥独斗五位高手的部分,只是说喝醉了酒,上了屋顶赏月,不知不觉便即昏倒。
那马脸汉子乃是呼延浩手下的得力干将,名叫马定仑,乃是云南西北一带的回民,也是五仙教教众。他听道衍说完,连连摇手说道:“道衍兄弟,你那里是喝醉了酒,乃是中了一种名叫梦里死的迷药,这种迷药效果惊人,服食之后,只是昏迷不醒,久了即在梦里饿死了,或者被野兽吃了亦不自知,因此才叫做梦里死的。我们见你之时,你全无知觉,如今大军急赶五天,从广东泰安城,赶到了四川和重庆的交界,此处被人叫做五里坡。今早我灌了一些草药给你,你才能醒来。”
道衍道:“原来如此,倒是多谢了。只是在下有许多事情要做,不便与你们同行。这便要告辞了。”
呼延浩哈哈大笑道:“道衍兄弟,你也不问问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有何图谋吗?”
道衍道:“呼延大哥和马大哥自然都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英雄人物,你们说是要杀了朱元璋那昏庸皇帝,在下胆小得很,却是不敢干这桩买卖,你们的行踪我定然也不会向外人说起的。”
呼延浩哼一声道:“道衍小兄弟,虽说我愿意拦你去路,但是你若就此走了,岂能叫我安心?”
马定仑道:“再说了,你是中原人士,对中原情况十分熟悉,我们正好需要一位军师,道衍兄弟乃是聪明才智之士,可不要推脱了。”
道衍笑道:“你们即已到了泰安,既然要把他们杀个干干净净,为何又要急赶五天,跑到四川来呢?何不调头再去泰安城中,把他们一个个都搜了出来。”
呼延浩脸色一变,伸手握住大环刀的刀柄,极为气愤。马定仑嘿嘿讪笑道:“道衍兄弟有所不知,我们…我们…”
呼延浩道:“照实说了吧,你还怕他笑话不成。”
马定仑道:“是,其实我们那日上了泰山,并非一人没见,其实…其实也见到几人。这些人身上穿戴着实奢侈得很,腰间那一条玉带,啧啧,只怕价值千金,可了不得。”他说道此处,微微一顿,嘿嘿笑道:“我们这些粗人,大多见钱眼开,当即就有十几位弟兄挺剑上去,想把他们杀个干净,然后取了他们身上的钱财和值钱之物。哪里料得到,那些人个个武艺高强,神出鬼没,只一会儿功夫就杀了…杀了我们四十多人。我和呼延将军商议,为了顾及其他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饶他们小命,这才下山来。那只十多人,对我们穷追不舍,一路上又杀得我们兄弟七八十人。那剑法,那轻功当真世所罕见,也不知道是何门何派的,只怕武当少林,也难以有那样高超的武艺。就算有那么高强的武艺,又怎么会同时有那么多,况且那些人身上穿戴,一点不像江湖中人,这可…这可奇也怪哉了。”
道衍听他这么说来,心头愈发吃惊,转念道:“那日张真人要离开,也被那什么玉带侍卫挡了回来,可见这些人武艺高强,非同小可。”他心头暗自琢磨,只是始终想不透,为何陈百祥要朱元璋想要干什么,那陈百祥又为何会和萧飞独孤峰等人动手,而看他们的摸样正和自己一样,也是中了梦里死这种迷药的。总之这其中定有一个极大的阴谋,而秦香素心二人绝对已经被卷了进去,即便是醉香,说不定也已经被卷了进去。想到这三位红艳,不由得心中大急,对呼延浩和马定仑道:“二位相救之恩,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小弟还有一些俗事要去泰安城中料理,只怕不能再和众位英雄同道了。”言下之意,便是要就此别过。
呼延浩道:“什么俗事,我们也不是要救你,而是抓了你,你想要就这么走了,只怕不容易。”
马定仑道:“正是,道衍小兄弟,我和呼延将军给你把过脉,知道你内功不弱,但是要想就此硬闯,我和呼延将军致死周旋,只怕你也讨不了好处去。”
道衍大奇道:“二位硬要拉小弟同行,不知道又是为何?”
马定仑大笑道:“哼,小兄弟,只怕你刚刚并没有和我们说实话吧,以你的武功,又在泰山之上出现,怎会无门无派,又不是那皇帝老儿的臣子。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上山之时,的确没见到什么人物,后来我们四处搜寻,有人跃上屋顶查看,这才找到了你。众人突见找到一人自是大喜,呼延将军让大伙儿把你背了下来。正好此时,突然四下里奔出许多人来,就是刚刚和你说过的那些穿着奢侈的家伙,他们一见我们擒了你,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喝道:交出右使,否则格杀勿论!我们自然不鸟他,我说:交你奶奶的熊,什么左使右使,老子没见着。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