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七点四十分,化了一个淡妆的郝美雅偷偷溜出文艺学院,沿着学校所在的星华大道走到一公里远的星华加油站边的公共汽车停靠站。路上车辆和行人络绎不绝。郝美雅背着一个少女背包在那个公共汽车停靠站东张西望等赵云的到来。正想掏出手机打电话时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赵云,他在电话里说:“对不起,美雅,我正在调查一个案子,可能会晚来些。你认得加油站后面的富丽宾馆吗?”
“认得。”
“那好,你就在富丽宾馆的地下室停车场大门等我,待会我会开车进地下室停车场,因为我在这家宾馆下榻。好不好?”
“你还有多久才能回宾馆?”
“一刻钟吧。”
“那好吧。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郝美雅挂掉电话,转身离开停靠站,走进加油站左边的林荫小道。这条水泥道只有四米宽,但又一百米长,里面的三盏路灯,坏了两盏,灯光昏暗。郝美雅的心开始砰砰直跳,警惕地东张西望,发现这条小道很偏僻,没有行人,在离郝美雅十来步远的绿化树阴影下有一个电话亭,电话亭旁有一条岔路,里面黑乎乎的。这时从黑暗的岔路口走出两个袒胸露乳、嘴里叼着香烟的男人。长发及肩的青年正在鬼鬼祟祟地打电话,另一个胳膊上纹了一条虎头,胡子拉碴的光头大汉不怀好意地盯着郝美雅走过来。不久那个和郝美雅差不多高的长发及肩的青年打完电话,向另一个一米七五左右,光头彪形大汉使了眼色。两人若无其事地靠近她。她感到他们的不怀好意。他们就像两只饿狼悄然无声靠近郝美雅。郝美雅见势不妙,脑皮一麻,觉得自己一只脚已悬在万丈悬崖上,捂着突突突的心就加快脚步向富丽宾馆小跑。糟糕!那两个无良社会渣滓已跑到她的前面。光头大汉左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毛巾猛地往郝美雅脸上蒙去,长发青年向她冲过来想拦住她。郝美雅的心脏像瞬间停止了,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郝美雅想喊救命却因为被光头大汉蒙住嘴脸,而且她还闻到一股古怪的药气味,这种气味顿时使她头晕,浑身开始乏力,仿佛是个落水者正在加速往水底沉。坏了,我中了迷魂药!我不能就这样完蛋了!郝美雅在混战中抓住那个蒙她脸的坏蛋的手臂,使出平生力气往左一推,那光头歹徒被郝美雅一推,往左一个趔趄,手上的那块喷有迷魂药的毛巾掉落在地上。那长发歹徒见状从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跳到郝美雅身后,伸出手臂往她脖子上死死一夹,右手握着锋利的匕首贴在她的脸上。冰凉的匕首向一条毒蛇吐着又长又红的信子在郝美雅惊恐万分的脸上舔着,舔着,死神正在她头顶上盘旋。
“老实点,跟我们走!”长发歹徒压低声音威吓道。
“再不老实,放你的血,做掉你!”光头大汉抓住郝美雅一只胳膊紧贴着她威逼道。
“这妞长得不错,够我们哥俩爽一爽!哈哈哈!”光头大汉托起她的下巴,瞅了一眼她的脸蛋后坏笑了几声。
完了,没想到我郝美雅会被这两个挨千刀不得好死的恶棍侮辱!呜……呜……呜,郝美雅的心在滴血。天哪,叫我以后怎么做人!他们把郝美雅一步步逼进岔道。看来我郝美雅今天劫数难逃了!怎么办?怎么办?是拼死一搏,还是忍受这两个畜生的侮辱,苟且偷生?跟他们拼命我很可能会被他们捅伤,甚至捅死,惨死在这鬼地方,成了孤魂野鬼,太可怕了!只能一开始顺从他们,看能不能找个机会逃命,但这也有生命危险。看来只能让他们侮辱,满足这两个畜生,再求他们饶过自己一条小命,然后趁机虎口脱险,永远守住这个耻辱的秘密,苟且度过痛苦而漫长的一生!
长发歹徒一手继续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一手扯下她背上的背包,丢在一旁。光头大汉一手继续蒙住她的嘴鼻,一手抓着她的右手臂,把她按在岔道左边的墙壁,在她的胸部抓捏着。
这时一辆轿车从富丽宾馆那边行驶了过来。浑身乏力的郝美雅顿时精神一振,一边挣扎着,一边憋足劲大喊。但是这两个歹徒发现有车来了和她在挣扎,长发歹徒索性把毛巾往郝美雅嘴里一塞,堵住她的嘴,使她只能哼哼啊啊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光头大汉低声威胁道:“不准出声!否则宰了你!”
赵云隐约听到岔路里有女孩的求救声,就把车向岔路口拐,打开雪亮的远视车灯,果然看见有两个歹徒在侮辱一女孩,就从腰间拔出手枪,下了车,朝他们大吼:“我是警察,你们两个家伙在干什么?滚!”
这两个歹徒见赵云举着手枪朝他们走来,把郝美雅往地上一推,拔腿往岔路深处逃跑,消失在夜幕中。郝美雅被推了个仰面朝天,她吃力地拔掉嘴里的毛巾,大喊:“警察,救命!救命!”
身穿一件灰黑皮风衣和白色衬衫的赵云听出是郝美雅的声音,就跑到郝美雅身边看个究竟,果然是她,就吃惊地叫道:“啊,是你!郝美雅!”
郝美雅定睛一看,喜出望外:“是你!赵局!”瞅见那两个歹徒逃跑,心有不甘,指着他们逃跑的方向尖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