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志鹏认封晴为干女儿后,杨志鹏和封晴有什么异常举动吗?特别是五天前杨志鹏来看望她,你确信她俩没什么异常举动?”
“没有,我没发现。”
“他俩在一起时你一直在他们身边?”
“绝大数时间在,但除了去买早点和打开水十几分钟。”
“这已经够他们说悄悄话了。”
“赵总,封晴说她想跟她妈回si川老家,从此不再回宝岩,你真的同意?”
“封晴既然决意离开我回老家,我不同意也得同意。”
赵云和小萱在住院部缴费窗口结了帐,又在赵凯来所在的医师办公室拿了出院小结,办了出院手续后走在走廊上。
“赵总,封晴这次治疗费一共花了多少?”
“连在宝岩人民医院的两千块,一共是一万三千二百零九块四角。”
“这一万多块对您赵总来说是小菜一碟,能报销吗?”
“我把封晴改了名,换成我单位上一个停薪留职女职工的名字,以因公负伤被歹徒毁容,这一万多块钱我可以全部报销。”
“啧啧,赵局不愧是赵局!小萱我佩服佩服!”小萱调皮地向赵云拱拱手。
“当官就是有这种手腕,能办成一般人办不了的事。”
当赵云和小萱在医院的公费医疗窗口办好了报销手续,往封晴的病房走时,赵云腰间的手机响了,赵云接了电话:“喂,婉儿,什么事?”
“赵局,封晴的妈妈、哥哥和妹妹已经下了火车,到了病房。出院手续办好了没有?”
“办好了,我和小萱正在回病房。你刚才说封晴的哥哥也来了?”赵云怀疑自己没听清楚,问。
“嗯,封晴的哥哥也来了。”
“不是说只有封晴的妈妈和妹妹回来吗?怎么突然冒出她哥哥来了?”
“封晴说她也没想到她哥哥也陪同着一起来。”
“你现在走出病房到走廊上来。”
“好的。”刘婉儿走出病房,来到走廊里,“嗯,我出来了。”
“他们见到封晴毁了容有什么反应吗?”
“她妈妈和妹妹一看见封晴毁了容,就伤心得眼泪吧嗒吧嗒掉。母女仨搂在一起哭。”
“她哥哥有什么反应?”
“她哥哥也湿了眼眶,叹了几口气。”
“他们没说这事要我负责吧?”
“没有。她哥哥问封晴谁把她害成这样。封晴说是钱戴维那伙人。她哥哥问钱戴维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害她,于是封晴正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告诉给她家人。”
“那我马上过来。拜拜!”
“拜拜!”
赵云挂了手机,几分钟后和小萱走进了封晴的病房。
病房里多了一对母女和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正是封晴的家人——母亲蔺水仙、比她大三岁的哥哥封家俊和她的小妹封雨雅。他们的头发都有些凌乱,身上沾了一些尘土。封晴母亲蔺水仙五十来岁,比封晴矮半个头,消瘦的圆脸黑黄黑黄的,满脸的细小皱纹和两鬓斑白的白发显示着饱经风霜。她正在热泪盈眶地搂着封晴。封晴的妹妹封雨雅,比封晴小十一岁,只有十岁,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校服,扎着马尾辫,一双迷离桃花眼和柳叶眉跟她姐姐的一模一样,招人喜爱,但鼻梁要比封晴高一些,脸蛋不像她姐那白里透红的鹅脸蛋,而是赤红的圆脸蛋,和她妈妈脸型差不多。她也搂着她姐的腰伤心地低声哭泣。而封家俊坐在封晴旁边皱着眉头在沉思着什么。
“封晴,你家里人来了?”赵云指了指她妈妈和封家俊。
“嗯。”封晴下意识地掩着嘴点点头,抬起头看了赵云一眼。虽然有白纱巾遮着脸庞,但她仍然没有勇气抬头正视赵云,所以她抬起头后赶紧又侧过脸掩着嘴说,“赵云你来得正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妈妈,叫蔺水仙,这位是我哥哥封家俊,这位是我妹妹封雨雅。妈,家俊,雨雅,这位就是我曾经跟你们说过的我的男朋友赵云,他现在是宝丰市公安局副局长。”封晴把手向赵云一伸,又放下,接过刘婉儿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赵云礼貌地同蔺水仙、封家俊和封雨雅先后握了握手,第一双手是粗糙的,第二双手是有力的,第三双手是柔软细滑的。
封晴又向她家人介绍刘婉儿和小萱:“这位是我在宝岩认识的好友刘婉儿,这位是我在宝岩‘靓丽’按摩休闲中心的同事小萱。”
“你们三位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地赶来辛苦了!你们肚子饿了没有?”
“不会。”蔺水仙和封雨雅不约而同地摇摇头,而封家俊好像没听见。
“唉,我家晴儿怎么会这么命苦?怎么会遭此飞来横祸?!”
“钱戴维那伙人咋这样心狠手辣?这不是想置我妹妹于死地吗?”封家俊皱着眉头自问。
“我恨不得扒了钱戴维那伙人的皮!赵局,钱戴维那伙人有下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