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还有那几个参与了今晚的赌博?”在派出所一楼审讯室里赵云严厉地大声问,“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我们刚才接到群众举报,我们已经晓得另外两个赌棍的姓名和地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李子坐在赵所长旁边对着王喜、小鞋大声说。
“其他两个人是外乡人,我不认识。”王喜不愿出卖朋友,再者他不相信小李子说得是真的。他坐在椅子上把头一横。
“王喜你这个混蛋还想狡辩,不给你一点颜色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赵云火冒三丈,冲到王喜面前恶狠狠地扇了他两记耳光。顿时王喜嘴角上流出血来,就捂住嘴角缄口不语。
“好,你当你的哑巴。你知不知道你不但参与赌博,还组织赌博,提供赌场,又撒谎包庇,罚你一万元不算多,还可以抓你去牢里!”赵云一叉腰,一本正经地对王喜说。
“所长,我坦白,我交待。”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的小鞋见状,迫不及待地说,“逃跑的两个赌博的一个是本村的王猪耙,还有一个是离这三里路远的水坊村的张锄头。所长,我是什么都交代了,请手下留情啊!”
“姓谢的,你是个龟孙子,日后有你好看的!”王喜挣扎着想揍绰号叫“小鞋”的小谢,冷不防赵云从身后操了一根警棍当背重重一击,王喜惨叫一声往前扑倒在地上。
“你再顽固不化,小心你的狗腿!明天就把你押到县公安局,判刑坐牢!”赵云用警棍戳着王喜的脸威胁,然后转身对小李子和小王说,“我们把这两个赌棍各关到一个拘留室去。”
小李子和小王就把王喜推到一个小房间里,锁了门。小房间除了一张床、一盏电灯外什么都没有。王喜就在里面骂骂咧咧起来了。而小谢被关在一个大的拘留室。
约摸过了半个钟头,赵云、小李子刚走出派出所的大门,迎面走来几个人。小李子眯眼看清后轻声对赵云说:“是王喜那小子的爸妈。”
那几个人走到赵所长和小李子跟前,领头的王喜他爸大声责问:“你们为什么抓我儿子?赌博还算犯法吗?”
“赌博还不算犯法?要我拿法律书给你们看吗?县里早就下了通知,十块钱以上一炮的抓一个罚一个!”赵所长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们乡里干部正在合作社楼上打十块钱一炮,你们敢不敢去抓?”王喜妈将了赵云一军。
小李子见赵所长骑虎难下就忙插嘴:“我们当然会去抓的,但要抓到另两个逃跑的再说。”
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王喜哥哥)挤上前指着赵云和小李子大声说:“你们现在不去抓他们,就是不肯去抓。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凭什么赌博只抓得我们就抓不得他们!”
‘好,我们现在就去抓。不过你们听清楚了,你们的王喜不但参与赌博,而且组织赌博,提供赌场,审问时抗拒包庇,现在还在房间里大声叫骂,至少要罚两万块,还要坐牢。”赵所长说完朝小李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走。
王喜爸见状,忙拉住小李子对赵所长说:“怎样处罚现在不谈,现在我们跟你们一起去抓赌。’
赵所长只好由王喜爸带路。当经过乡政府门口的杂货店时,赵云一眼瞧见店里的黄艳花正在卖东西,灵机一动,就走到店里买包烟。艳花见赵所长身后跟着王喜家人就问:“赵所长带这么多人去哪?”
“去哪?还能去哪?他们说合作社楼上有乡里干部在赌博,我只好去看看啰。”赵所长抽出一支烟点上,朝黄艳花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店。
这群人走了六十多米,来到供销合作社门口。这时小李子朝楼上喊道:“楼上赌博的人听着,不准逃跑。”
没等小李子喊完,王喜他爸和王喜哥哥已冲上了搂,堵住那唯一的出口。等赵所长和小李子赶到楼上那间赌博的房间时发现麻将散落了一地,烟缸里的烟头还袅袅地冒着烟。王喜爸妈和王喜哥在床下、门后和其他房间查看了一番,满脸沮丧和疑惑地下楼回家了。
赵所长不禁暗自高兴,同时有些迷惑不解,是谁到通风报信呢?难道是艳花?不可能呀,从乡政府门口到合作社没有比这条马路更近了。黄艳花怎么能赶到王喜爸妈他们前头报信还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呢?赵云正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艳花店门口,瞅见她正在向他招手,就和小李子走了过去。
黄艳花在柜台里凑近两人轻声问刘胜他们跑了没有。赵所长说他们逃得比兔子还快,又问还有谁在里面。艳花说有乡卫生院的揭院长、教办史主任和供销合作社的张社长,她吃了晚饭就看他们打牌,并告诉他们这几天会抓赌,可他们赌在劲头上哪会听呢。
“你刚才去了通知他们?”赵所长问。
“嗯。”艳花说到这走出店门四下看了看,看没什么动静就凑到所长耳边说,“不过我不是跑去通知他们的,而是从我这店里新装的固定电话打到合作社社长的固定电话上,张社长接到电话就带其他三人从后门逃之夭夭了,当然王喜父母他们抓不到了。”说完咯咯地掩嘴笑了。
小李子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