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上楼梯我浑身的汗毛都倒着竖了起来,这诡异的气氛使我就快窒息了,我小心翼翼的走出小心轻声的每一步,二楼终于到了,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真是奇怪这么大的一栋楼,就鉴证科一个部门在这办公吗?依照上次的记忆刘丽的解剖室在二楼走廊的最里间,也就是我还要走过这长长的走廊才可以到达,我每走一步心都会颤一下,生怕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样我会立刻昏倒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我安静的可以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和脚步轻踏地面发出那微小的声音,距离我正前方大概五米左右的位置就亮了一盏昏黄的灯光,由于电压不太稳的缘故它所以和楼下的灯光是一样的,呈现忽明忽暗状,这种诡异的气氛是最容易让人出现幻觉的,所以我集中精神朝着刘丽的解剖室走去。
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伸出一只手把我拉到了墙上,“咚”的一声我撞到了墙上,好痛啊!“是谁?明人不做暗事,有胆的给我出来。”我虚张声势的对着空气叫道,心里可是怕到极点了,我正转身要跑,可是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早上给我打通电话的那个女警的声音“赵墨,来了干嘛不进来,我等你好久了。”我倚靠在墙上没有挪动,我想是被鬼拉住动不了了,刘丽朝我这边走来过来,一下子挽住了我的胳膊,“走呀,还等什么?”我半推半就的离开了倚靠着的那面墙,我回头瞅着刚刚不知被什么拉动的墙壁什么都没有,地上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由于光线不够我看不清楚或许刚才根本就没有人拉我撞到墙上,而是地下的白色物体划了一下,使我失掉重心而撞上墙壁的。
刘丽带着我终于走到了她工作室那间超大个解剖室。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有两个解剖台,刘丽像是走到自己的家里一样招呼着我,“随便坐呀,不要客气。”客气?我找了一个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坐了下来,刘丽给我拿来了热茶我喝了一口,顿时冰冷的身体好像有一股暖流从我的喉咙里窜遍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并且挤出了几滴潮湿的汗。刘丽看我脸上由煞白渐渐的恢复了一点血色就问我你刚才怎么了?我用我的眼睛盯着她那深邃的眼神,站了起来对她耳语道,“你们这里闹鬼是吗?”她用先是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说胡话,这里是警局,怎么会闹鬼呢?”不过想想也是警局是不会闹鬼的,“那这栋楼里为什么只有鉴证科其他科室呢?这么多房子都空着太浪费了吧!”
“浪费?怎么会浪费?这栋楼所有的房子里都有东西的,放的都是从作案现场搜集来的证物或是尸体之类的。”听见尸体两个字我的嘴巴顿时张成了O形,难怪刚才有人拽我,我哭笑不得。“好了,看你现在的精神也好点了,该给我做点正事了吧,过来一下帮我认个人。”我又重新打量一下这间屋子自从我进来就看见刘丽了没有看见其他人?我拽了拽刘丽的衣角“你说的人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所以叫你过来呀,快。”刘丽催促道。
“你过来看……看她的面具,是另外一个人,你看你认识吗?”我就知道她找我来一定有事,居然让我认尸?晕,我不是法医我害怕啦,况且假刘丽的尸体都被你肢解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我怕看一眼立刻就会晕倒。嘴里却只能应声道:“好,我就看看她。”我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缓慢的前行,谁知刘丽粗鲁的一下子把我拽到了尸体的跟前,差点就贴到了尸体的脸,纯白色的,是水泡的?还是死几天就会变成没有血色躯体。我将我的身体慢慢的移离尸体的面部,她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是一个四十几岁中年妇女的脸,我去过她的家,她是个和蔼可亲的人,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长者,自从母亲去世以后我就把她当成了我最亲的亲人,为什么会是她——李婶。我失口说出了李婶的名字。
刘丽惊奇的看着我,“你真的认识她?”
我低着头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刘丽听到很清楚,“是的,她是我的左邻右舍,同时也是我很亲的人。”我的鼻腔开始有一股酸水流了下来,是泪水吧?哦,不是鼻涕和泪水的混合物。我不明白难道她也是为了黑玉的秘密吗?记得母亲去世后没几天李婶去过一次家里,她早就看见被我扔在地上的那本《黑玉》并且动了坏脑筋,可是她一个老人家要这东西干嘛?难道她还有幕后主使?那个幕后主使者和绑架我恐吓我的是一伙人吗?都是为了黑玉的秘密,刘丽在旁边我没拿黑玉出来端详,黑玉我早就看过不止多少次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还是我天生资质愚钝找不出黑玉藏有的秘密?
刘丽的手突然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以为我灵魂出窍了,“你干嘛,我没瞎。”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怎样想出些什么眉目了吗?或许有助于破案。”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我说谎了,“没,没有,我上司的遗体在哪里?我想领回去厚葬她。”我的眼里闪过一丝泪,这滴泪不是为外婆流的而是为那个李婶而流的,给她的却仅有一丝。
“在育新医院太平间。”
“你送回去了?”
“是。”
“哦,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