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大殿。
国君晋定公向往常一样来到大殿。待国君坐定,众臣参拜完毕。
中行寅上前:“启禀国君,臣有事禀报。”晋定公一愣,按说这朝堂之上应该由执政汇报情况,完毕之后才由其他臣工陈述执政没有说到的事情,可是今天中行寅没有经过这些程序直接向国君汇报了。
国君:“哦,说吧。”
中行寅:“近期在晋阳发生了一件大事,赵氏宗主赵鞅杀了他的叔父赵午,已经引起赵氏宗族的内乱,如不加以制止,晋国北部将不得安宁。”
国君晋定公听后大吃一惊,心想上个月赵鞅才向自己辞行说是要去封邑去查看一下秋天的收成,就短短的一个来月时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国君:“上个月赵鞅向寡人辞行说是回封邑查看秋季的收成,短短一个月时间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行寅:“启禀国君,赵鞅明里说是回封邑查看秋季收成实则是查看新建成的晋阳城,到哪里一看才发现城倒是不错,可是人气太少,就下令让邯郸午将邯郸城的百姓迁往晋阳,邯郸午不允,赵鞅就下令处死了邯郸午,并迫使邯郸午的儿子继续将邯郸的百姓迁往晋阳,不然就发兵攻打邯郸,现在赵籍不忍父亲被杀,已经起兵反抗赵鞅了。”
听完中行寅的话晋定公说道:“原来如此,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众卿议议,我们该如何处理。”
“赵鞅竟因小事杀其叔父实在是大胆之极,臣请国君发兵攻打赵鞅,铲除这种不忠不孝的臣子。”中行寅说到。
韩不信说道:“赵鞅杀死叔父固然不对,但是这是赵氏家族内部的事情,应该交由赵氏家族自己处理,国家不应插手。”
中行寅:“这岂能是赵氏家族内部的事情,据臣所知,赵鞅杀死其叔父之后,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将赵午的人头送到邯郸迫使赵籍等人就范;目前赵籍等人已经聚众准备反抗赵鞅。一旦如此,整个晋国北部就不得安宁。这怎么能是赵氏家族内部的事物?”
魏侈:“中行大人如此关切此事,大概另有所图吧?”魏侈本与中行寅不和,他非常看不惯中行寅的做派,更看不惯范吉射的阴险,今天他一定要借此机会为赵鞅说句公道话。
中行寅:“我只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处理此事,怎么就另有所图了,魏大人你说清楚。”
魏侈:“赵籍是你中行大人的外孙,你是怕外孙打不过赵鞅,才出此策,名为国家,实为帮助赵籍打压赵鞅吧,说不定还想趁机灭掉赵氏达到独霸朝纲的目的。我说的对吧,中行大人?”
中行寅大怒:“血口喷人,我们中行氏一门忠烈,所做之事皆出自公心。”
魏侈:“什么公心,说话要讲良心,赵鞅所做的事情不对,可以交由世卿大夫进行公议,擅自出兵只会是乱上加乱。”这几句话气的中行寅血直往上冒。
看到中行寅与韩魏两人争执不下。范吉射说道:“我想请问一下魏大人,就算这样,但是赵鞅未经国君同意竟擅自处死国家官员,也是违反晋国法令的事情。”
韩不信:“违反法令应该由卿大夫廷议处理,而不是动用国家军队攻打。”
范吉射:“臣也认为对赵鞅这种胆大妄为的臣子应该教训一下。如不教训,今后各位卿大夫都擅自以宗族的名义处理国家官员,晋国岂不就乱了。”
这时,到了这份上,智跞才出来说话了:“赵鞅所犯的错误完全没有达到出兵灭族的地步,我们应该知道要出兵灭族除非是犯上作乱的重罪。今天赵鞅所犯的也只是家族内部的争斗而已,只是所处死的邯郸午身份特殊是国家官员,这样一来情况就显得复杂了。臣以为应将赵鞅召回,让其陈述此事,针对他的陈述,再交由世卿大夫廷议处理意见。”
可以说智跞的处理办法是最为公允的方式。但就是这个办法也遭到了范吉射、中行寅的批驳,必定有这样搬到赵鞅的机会千载难逢,他们一定要进行到底,最好是出兵灭了赵鞅。
中行寅道:“话虽这说,但是赵鞅为人强势,没有得到邯郸的五百户,他是不会听诏回朝的,不如我带兵随内侍一同前往晋阳宣诏,他若听诏最好;若不听诏,我就带兵将他押回绛都。”
魏侈:“狼子野心,你带兵前往安的什么心,是想半路截杀还是想帮助你外甥灭了赵氏?”
魏侈的话一出口,气的中行寅直接挤到魏侈跟前,指着魏侈说道:“一派胡说,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理?”
魏侈本来就是一个粗人,见到中行寅挤了过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抓住中行寅的衣服说道:“你个老东西,还想打架,怎么的?”说完一把将中行寅推倒在地,范吉射、刘阳、范皋夷等人赶紧将中行寅扶了起来。
这一下晋国的朝堂乱了,所有臣工几乎分成两派,相互指责,甚至有几个臣工抓住了对方的衣服相互拉扯。
若是放在赵鞅在的话,只要是一声吼就能将局面控制住,但是现在他还远在晋阳,而执政智跞为人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