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田思源和李副主任陪着毛书记散步,毛书记问了两人的年龄,了解到李副主任三十三岁,田思源二十七岁。踏着泻满月光的道路,三人的倒影交错在一起。李副主任和田思源一左一右跟在毛书记旁边。毛书记同他们讲起了自己在部队里的经历:“我是一九八八年入伍的,那时我十八岁,我在部队学习摸爬滚打,锤炼筋骨。可是不到一年,我们被安排到首都维稳,你们也知道一些吧?那段历史就不细说了,那需要后人去发掘。在部队干的比较踏实的时候,我母亲却得病死了,我那时就离开军队。军队的首长对我照顾有加,让我进入了一所大学学习,在大学里我各方面也得到了很大的照顾。后来来到我们学校任职,也是一步一步做起,我从军队锤炼出的过硬作风得到校领导的赏识,前段时间,你们的前任书记要升迁了,学校领导就想到让我来我们系当书记。我先前也听说过一些我们系的一些情况,系虽然小,但是它发出的力量可不小,可谓是精英辈出。不知你们对我今后开展工作是否有什么建议呢?”田思源听得入神,没有把话接过来,李副主任机灵善变,带着智者的口吻说道:“我看您首先应该处理好同赵主任的关系,他可是我们系的平衡木、不倒翁啊,以前的几任书记都没有把他怎么样,主要是他后台硬啊,连院领导都要忌惮他几分。我挑明了说吧,您要是想要升迁,就别管他的事。至于工作上,您做您的思想教育工作就行了,也可以多和学生接触,学生毕竟比我们单纯地多。”田思源沉默不语,这跟他是新来的辅导员有关系,也同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有关联。
前几天,田思源来系里报到,正在思考着远方的女朋友的时候,他来到了赵主任的办公室,他不太投入地敲响了门,只见里面两个女学生走了出来,他进去看到两个略显邋遢男人正在抽着烟吞云吐雾地谈论着什么,对他的到来不闻不问。后来他觉得不对劲,这明显是表达对自己的不满,但是自己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见到这两个领导啊,怎么会得罪他们呢?这件事一直困扰着田思源。他一直不敢同别人说,今天当着新书记和李副主任的面说了出来。李副主任笑了笑,走到田思源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呵呵,你不知道啊,那两个女学生就是今年的毕业生,前任书记和赵主任时常和她们谈天,这个……你也不必大惊小怪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嘛,你打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他们当然会不高兴了。”“难道就要给我脸色看吗?”田思源说,“我虽然不合时宜地打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但我也敲门了啊,并没有不礼貌的地方啊!”李副主任笑得打起了哈哈:“如果他们和两个女生之间正在亲密地交谈呢?你不影响了他们的心情吗?”毛书记一直在旁听着,对此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