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独狂不答,反问道:“你为什么会问“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真心无变,永恒不变”,是否是我所能做到的事?”
织女道:“因为要做到这些,需要付出的实在是太多。”
独狂道:“这世间正好有一种白痴,做人向来都喜欢付出最多,付出一切。”
织女道:“你就是这种白痴?”
独狂点点头,笑了笑,笑意中带着种对天下众生的讽刺,道:“如果我不是个喜欢付出,愿意付出,即使付出了再多,也还是会害怕自己对谁不够有情的人,只怕我也能算得上是个聪明人。”
至少在年幼时,不少人都认为他很聪明。
但如今他虽绝非是个聪明人,却倒还时刻都能骄傲自己的做人。
白痴式的做人。
这刻骄傲之色,正已从他的骨子里透了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织女在冷笑,冷笑道:“你只不过是个白痴,这也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别人更没必要跟你一样去做人,也去做个白痴。”
独狂道:“我的做人是否值得骄傲,最是值得骄傲,并不需要谁来认同。至于这天下的人一个个都喜欢怎样去做人,我也无意再去管。”
他淡淡又笑,忽然道:“幸好你不是个能做得到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人,否则我真的不敢跟你动手,对你出手。”
织女的脸色哪里会好看,切齿道:“你敢跟我动手,敢对我出手又怎样?”
独狂道:“我既敢跟你动手,就请你莫要再对我出手,只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织女道:“我若再对你出手,后果是不是会很不好?”
独狂面有厌倦,道:“我从来都没有打过女人,杀过女人,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打哪个女人,杀哪一个女人,希望你莫要逼我。”
织女的脸发了阵白,然后大声道:“难道我就由得你打伤了我的丈夫,并还想继续去伤害他?”
她所言的丈夫,自然不是过去的丈夫,也不会是将来的丈夫。
只是现在的丈夫。
这神仙女人实在是个多情的女子,所以才会舍弃了牛郎,才会又嫁了人。
多情的意思就是多多去拥有异性,绝非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只会去拥有一个异性,只会去爱一人,这岂非早已成了许多人对此二字所下的定义?
独狂面上厌倦之色更浓,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想去杀他。”
萧满满适时冷笑,道:“你只怕不是不想杀我,而是根本就不敢杀我。”
这世间虽有很多人喜欢象死狗一般赖在地上,但萧满满却也并非是其中的一个。
他肋骨虽又断了三根,但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
独狂瞟着他,道:“哦?”
萧满满拍了拍并没有沾着甚么灰尘的衣角,满面轻视,意带不屑和凶厉,道:“你若敢杀了我,就算你有三百条命,也休想能活得下去。纵是你自己去躺进棺材,也必会被拉出来剥皮抽筋。”
独狂道:“真的?”
萧满满道:“我保证。”
独狂道:“这样子,杀你的后果倒还当真是可怕得很。”
萧满满俯视道:“所以你绝不敢杀我。”
独狂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道:“本来我绝对没有想要杀你的意思,即使是在这里遇上了,也只想拿下你来做为可以安全离开的人质。”
萧满满道:“现在呢?”
独狂道:“现在你已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萧满满道:“哦?”
独狂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去做的就是后果可怕的事,最不喜欢的就是受人恐吓?”
萧满满摇头。
只能摇头,好看的小说:。
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知道天下会有人喜欢去做后果可怕的事?本又有几人能真正称得上是智者,而非愚蠢至极之人?
这刻萧满满唯一知道,瞧了出来的是,独狂的目中已充满了杀机。
一种深沉的杀机。
杀机弥漫,杀气在眉。
在眉,冰冷。
独狂脚步迈动,人已向前。
萧满满倒退了一步,惊惧道:“你想作甚?”
独狂徐徐吐字:“杀你。”
他的语气冷冰,淡然。
杀人并不需要激动。
更不需要热情。
尤其是在杀一个对天下之他人,并没有甚么情义的人的时候。
一个对他人并未心怀甚么情义的人,与一只蚂蚁何异?
拳击出。
独狂的拳头已然击出。
无情击出。
能形容这一拳的,只有一个字。
狠!
狠的其实并不是这一拳,而是独狂的心。
独狂的心已变得极狠,拳出已无情。
再未留情。
人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