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是个女人。
只因他在举手投足、抬眼动眉间,绝对不存在一丝的女儿之态。
这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得走的病人,修为似乎未见会有多高深,但目光开合间,竟是充满了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不过非凡之态,世之愚人又怎能轻易看出?
在他未曾成名就,惊震八方时,这天下正绝无多少人能识得他之非凡。
否则他怕早已为人所灭杀。
起码白云城主薛轻狂就绝对容不下他。
七八个站着的人,对他的神色都极是恭敬。
路大通一走进来,亦是立刻便向他行礼。
这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得走的病人,为此屋之首,已是无疑之事。
独狂瞧了瞧他坐着的那张椅子一眼,微微一笑。
这张椅子非金非铁非木,却是光辉闪闪,又宽又大,直似王座,显然就不会是奴隶营中应有之物。
但独狂也显然就不会去问来处。
独狂甚至就没有过于去细瞧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虽然这些身在奴隶营中为奴隶的每一个人的真实才能,在这天上地下,都绝对足已震惊无人数。
独狂正只是微笑,微笑着去面对屋子里的这些人。
带着种写满身心的寂寞。
带着种再也抹不去的最深痛苦。
既不低估,亦不太过瞧在眼里。
屋子里的**道目光都看了过来。
在独狂把眼瞧过去的同时,也看了过来。
目光看来最多的是坐在椅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病人。
开口的人也是他。
独狂先瞧过了屋内的人,再望向了他坐着的椅子,微笑不过刚发出,这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病人已缓缓开口,道:“我姓柳,叫柳随风,是个弱不禁风的人,所以别人都管我叫“弱不禁风”柳随风。”
独狂道:“你看来的确很象是个弱不禁风的人。”
柳随风问:“只是很象?”
独狂反问道:“岂非本就只是很象?”
柳随风傲然一笑,未置可否。
独狂亦微笑了下,道:“要我到这里来的人,其实是不是你?”
柳随风道:“其实就是。”
独狂道:“为什么要找我到这里来?”
柳随风道:“因为我在等一个人。”
独狂道:“你在等的人就是我?”
柳随风摇了摇头,道:“我不能确定。”
他淡淡又道:“我只知道如果你是我在等的人,你就可以活下去。假如你不是,你便必须死。”
独狂微微一笑,道:“你既不能确定,又怎会将我找来?”
柳随风道:“因为你中了高啸空的啸空指,而我至少也知道他并不是个喜欢伤害人的人,啸空指向不轻出。”
独狂沉默了下,道:“我也刚好在找一个人。”
柳随风道:“你在找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独狂道:“要我来找人的人说,他是个弱不禁风的人。”
柳随风道:“是否你并不以为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只以为我仅仅只是很象是个弱不禁风的人?”
独狂道:“在我看来,你既很象是个弱不禁风的人,这就已经足够了。”
柳随风道:“足够什么?”
独狂道:“足够我将一样东西交给你。”
他忍住痛,自身中的啸空指的伤口里,取出了张图。
一张外表已被他的鲜血染红了的图。
白云城的兵力兵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