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儿看着司阳手中的竹管儿,神奇很复杂,将它视为毒药又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稍稍地停顿了片刻,马三儿才开口说道:
“当年我们兄弟二人只不过是中南山中的农民,靠着它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它也把我们带进了地狱!罢了……”
马三儿长长地叹气:
“我们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这东西是我和老七偶然在山里的一个洞穴里发现的。光滑的岩壁上长了一团肉瘤子一样的东西,山里从来没有见过那玩意儿,好奇地用带着的锄头把它从石壁上挖了下来,足有好几斤重。原本以为是太岁,想着拿到城里卖点酒钱,但是后来发现……发现这东西很诡异!遇到水就会融化,把融了这东西的水喝了会产生幻觉,烧了以后蒸发的气体只要活物闻了保管睡上一天一夜!不对……”
马三儿说到这里才想起昨天晚上司阳的房间里就被灌了这种气体,司阳应该要睡到明天早上才会醒过来,为什么会神志清新地站在这里?
司阳没有理会马三儿惊奇的表情,马三儿的话语焉不详似乎掩藏了什么,司阳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自然形成的,而不是你们做出来的?”
“当然不是!”
马三儿肯定地回答:
“如果我们有本事做出这样的东西,还用得着做这些掉脑袋的买卖吗?就是到黑市上卖它就够我们兄弟享用不尽。早年,我们兄弟拿着它当玩具挥霍了不少,后来又想到了拿它做了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到今天根本就所剩无几,原本以为能够做下这买卖,从此以后隐姓埋名,老老实实地过下半辈子,没想到遇到了你们,它就是我们兄弟的劫数啊……劫数难逃!”
至少这不是人为制成的,司阳稍微地安心,赵阳注意到了司阳如释重负的表情,问道:
“你这么在意这东西?难道你知道它是什么?”
“不知道!”
司阳拔掉最后几支竹管,挥手丢进密室里,说道:
“这东西能够让我昏睡不醒,自然也可以将你迷倒,如果真的有人会制造这样的东西,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太危险!我这个人喜欢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赵阳对司阳的这种谨小慎微的行事风格嗤之以鼻,并不能完全地认同:
“你活得可真够累的!”
司阳对赵阳的嘲讽反唇相讥:
“再怎么也没有你辛苦,人前装着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暗地里还要伪装自己维护江城的正义,可真是难为你了!”
“嘿嘿……”
赵阳干笑着,第一次在没有面具的情况下以这样的面目示人,赵阳还很不习惯:
“其实我没有装,二十年来我就是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来的。”
司阳阻止了赵阳的解释,说道:
“行了,是你动手还是我来?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还是快点离开吧!”
“我来!”
赵阳带着狰狞的微笑,掰着手指头向一脸惨白的马氏兄弟走去……
……
人性本恶!
只要有足够的筹码,人类丑恶的本能将泯灭良知和道德,原本一个温馨祥和的家庭因为贪欲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家破人亡,司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变成为了私欲无所不为的人。
这样的冷血让人害怕,更何况司阳这种拥有强大力量的觉醒者,如果为恶又有多少人能够阻止得了他?
有人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在司阳看来,这里的责任不是作为男人的担当,而是对自身能力的束缚,责任让他们这样的人还能保持最起码的良知,而不会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
所以才会有天启这样的组织出现吧!
用杜凯的话来说,天启维护着这个世界的和平,压制着无数心怀不轨的觉醒者躁动的心灵,如果只是从这个方面来说,司阳不能否认天启积极正确的一面。
清晨的阳光穿过大巴的玻璃照射到司阳的脸上,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现在司阳和赵阳带着刘丽、庄妍已经离开了鸡头山,赶着最早的一趟班车回江城。
庄妍还没有苏醒,头枕着司阳的大腿睡得很安详,马三儿手里的东西真的很奇怪,除了让人沉睡没有任何的负面作用。
温暖的阳光同样照射到了庄妍的脸上,暖暖地还有一点刺眼,庄妍呢喃着:
“司阳去吧窗帘拉上,我……我还想睡会……”
“呃!”
这丫头还以为自己睡在张家宅院的客房呢。
两个小时以后,班车驶入江城地界时,庄妍终于揉着眼睛从司阳的怀里坐了起来,只是当发现自己坐在客车上,即将回到江城时,庄妍懵懵懂懂地说:
“嗯?难道我还在做梦?”
转着头四下里打量,确认自己确实是在车上,还有身边似笑非笑的司阳以后,庄妍嘀咕着:
“要死啦!做梦也会梦到你这个大木头!嗯,不过你的大腿睡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