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阳班级所参加的新年晚会并不是全校性的大型晚会。
对一个学生教师达三万多人的大型综合性大学来说,并不是没有自己的新年晚会,而这种层次的晚会多为汇报性质,严肃、认真是最起码的要求,因此司阳班上这种纯属玩票的节目根本就不可能参选。
江城大学举办的新年晚会甚至有电视台进行直播,来观看的除了市里和学校的领导,就是全校的教职工,还有极少部分的“优秀”学生代表。
对于大多数同学来说,宁愿在家寝室待着睡觉,也没有兴趣去观看这种沉闷的表演。
因此各个学院或者一些大型科系内部也会组织一些小型的晚会,丰富同学们的课余生活,增进友谊,最重要的是能够通过这样的平台结识到更多的朋友,何乐而不为?
新闻学院庙小,用作集会的礼堂并不算大,只能容纳五六百人,因此不得不将把原本就规模不大的晚会再次细分,由每个年级自己组织。
这样就必须每个班出一个节目,才能把一个从七点钟开始的晚会挨到新年倒计时。
随着元旦的临近,每个表演小组都已经到了最后的演练彩排阶段,而在表演的舞台上演练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但能够熟悉表演环境,还能让那些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过的人提前适应,如果在表演的当天怯场不敢上台,岂不是有可能会成为全学院的笑柄。
最重要的,舞台上拥有专业的音响设备,能够更直观地反应节目效果。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大一年级举办新年晚会的日子,学院将用作主会场的学院礼堂打开供大一年级练习使用,这个不大的礼堂短短几天里就成了抢手货,特别是舞台和音响,更是因为相互争抢发生过多起争执。
学院领导为了规范纪律,避免更大的冲突发生,把学院的旗帜立在了舞台的中间。
分早中晚三个时段,哪个班级最先拿到旗帜就拥有舞台半天的使用权,可以转让但是不能买卖。
不管是哪个班级,还是哪个个人,要想到舞台上去练习,就请早到,很公平的规则。
而没有抢到舞台的班级有的会选择在礼堂空旷的地方练习,或者干脆坐到舞台下的座椅上提前欣赏兄弟班级的表演。
因此早起抢旗成了每个班级在结束了当年的练习以后必须决定的议程,抓阄、指派、手心手背、石头剪刀布……能想到的都会上演。
特别是周末早上的抢旗,对所有同学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因此班级间很默契地把抢旗时间延后到了八点开始。
只是在演出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原本经过强大的毅力才战胜了温暖被窝,早早赶到礼堂准备抢占最后练习机会的抢旗手们发现,那舞台中的旗帜已经被人高高地举过了头顶,这种沮丧的心情可想而知。
唉声叹气地摇头,灰溜溜地打电话向班级领导汇报以后,紧赶着回寝室,现在才不到八点,还能再回去睡两个小时。
还有什么事情比寒冬中的回笼觉更让人享受的?
司阳看着一个个竞争对手激动地跑了进来,然后又灰溜溜地走出去,兴奋地拿起手机:
“班长,我抢到旗帜啦!”
“喔……啊……好的……”
陆茜迷迷瞪瞪地回答着,司阳很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挺清楚了自己说的什么。
电话里还传来了班长寝室里室友的抱怨:
“茜茜,昨天不是让你关手机了吗!讨厌……我还要睡……”
“我也想睡……”
陆茜嘟囔着挂断了手机,随手地丢到了床角,拉上被子继续酣睡。
司阳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收拿着旗帜,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沮丧地坐在冰冷的舞台上,将脑袋靠在旗帜上同样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嘴里反复地嘟囔着:
“为了谁……为了谁……”
这句经典歌曲在司阳的嘴里就像卡了带,不但反复地重复,而且五音不全。
太阳慢慢地升起,礼堂里渐渐地已经有了表演小组进来,看到抱着旗帜在舞台上酣睡的司阳,无不惋惜大好的练习场所被白白地浪费。
庄妍微微皱着眉头,只是她的一个微小的面部表情就引起了周围男生的对她侧目相视。
广播电视专业大一三班的庄妍确实是一个美女,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就像从最标准的美女漫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明眸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无刻不再默默地倾诉者什么;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到好处地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如此美人儿,就算是柳下惠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吧。
庄妍似乎已经习惯了周围人的注视,只是轻声地对身边的同学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