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
司阳坐进刑警队的讯问室已经十几分钟了,没有人进来对他进行调查询问。
百无聊赖的司阳好奇的打量着面积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面前一张不大的办工桌,几张椅子,房间没有任何的装饰,布置得很简单。
初冬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光线充足,墙上也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熟悉的红色大字。
房门虚掩,孟元荣将司阳带进房间以后就离开了,只是让他在房间里等着,并没有限制自由。
至少一直到现在司阳还没有享受到犯罪嫌疑人的待遇。
只是在走进警察局以后,司阳就小心地收起了遍布全身的异能,尽量地把自己伪装得很普通,避免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司阳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个隐蔽的针孔监视器闪动着微弱的红光。
“这个人你们怎么看,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高清的显示器上,司阳看上去老实巴交地坐在椅子上,但是眼睛忍不住好奇四下打量的小动作清楚地被拍摄了下来。
就连一个微小的面部表情,监视器的镜头也会快速地拉近特写。
显示器前几个人将司阳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吴庄胜掐掉手里即将燃尽的香烟,转身询问身后站着的刑警队下属。
其中的一个下属翻开手中的文件夹回答道:
“嫌疑人司阳的体貌特征与目击者描述的‘银月侠’并不相符,基本上可以判断这个人不是我们要找的‘银月侠’,但是不能排除‘银月侠’与他是否有联系。”
这些内容并不新鲜,吴庄胜不置可否地点头,向站在最后的孟元荣问道:
“孟元荣,对这次的故意伤害案你怎么看?”
“啊?”
孟元荣没有想到吴庄胜会询问自己的意见,这样的情况是两年多来从没有发生过的,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期期艾艾地,孟元荣小声说道:
“吴队,我……对于几天前发生在滨江路的故意伤人案,因为没有看到相关的证据资料,所以不能胡乱评论。”
吴庄胜似乎很看重孟元荣的意见,鼓励地说道:
“没关系,说说你自己的看法。”
得到吴庄胜的支持,孟元荣犹豫片刻,慢慢地说道:
“银月侠这次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替被敲诈勒索的司阳报仇,不管银月侠的作案动机是不是如他所说那样,也不管银月侠是否和这个司阳有关系,至少我们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孟元荣已经渐渐地不再拘束,抓住这次表现的机会侃侃而谈:
“司阳被敲诈的时间是在当天晚上八点,而银月侠报复的时间是在几个小时以后的凌晨,并且在现场就说出了这件并不算成功,也就没有引起太大轰动效果的敲诈未遂事件。”
孟元荣停下没有再说,房间里都是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很多的问题不是没有发现,只是没有注意而已,孟元荣已经把疑点提了出来,也就没有必要在领导和前辈面前卖弄。
“对。”
捧哏的人适时地出现,接着孟元荣的话说道:
“银月侠能够知道发生在僻静巷弄里的事情只有两种可能,司阳亲口对人说起,或者这个银月侠当时就在现场。不管哪种可能,我们都可以划定出银月侠具体的嫌疑人群。”
有人并不同意孟元荣等人的看法:
“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这个刑警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转头看着孟元荣,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
“这个司阳亲口说出孟刚是他的叔叔,自己被敲诈会不会请孟刚帮他出头……”
“不可能!”
孟元荣略微有些激动地打断了这位刑警的猜测,调整了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下来:
“我父亲……对不起,孟刚没有这样一个侄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这样做根本就不符合江湖道义,这些人虽然敲诈了司阳,但是在听说孟刚的名号以后收手,这梁子也就没有结上,荣耀的人不可能帮他出头报复。这个银月侠肯定不是道上的人。”
这就是孟元耀派人找司阳的原因吧!
打着自己父亲的旗号乱攀关系,就算现在荣耀已经不算道上的堂口,也是不能容忍的。
还有人想要反驳孟元荣的话,被吴庄胜制止了:
“行了,我们先去会会这个司阳吧,看看他怎么说。”
……
询问室的门被人推开,司阳看到孟元荣和另外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威严的男子走了进来。
吴庄胜看着眼前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双手因为紧张不停地揉搓着的大男孩,柔声说道:
“司阳你好,我叫吴庄胜。这次请你过来只是因为有一件案子,想向你了解一点情况,你不用紧张。”
司阳用力地点着头,认真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