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阳转过身,对那男子说:“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男子躲避着不敢看司阳的眼睛,但是当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的时候,颤抖得更厉害。
司阳发现了点异样,这个男子似乎很不习惯与人相处,说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躲躲闪闪。
只得耐心得鼓励道:“别怕,有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到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司阳的语气坚定、自信,说出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司阳高大的体格,确实没有几个人敢上前叫板。
男子似乎感受到了司阳对自己的维护,终于壮着胆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校门口洗衣店的,我爸爸让我把洗好的衣服送过来。刚刚走到门口,就被抓住了,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我真的不是坏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男子抓住司阳的衣服不松手。
“笑话!谁会把内裤拿去干洗?就算要编也编个像样的理由吧!”小胖子认定了他抓住的人就是那个专偷男式内裤的变态。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学校附近的洗衣店洗到学生送过去的内衣内裤绝对不在少数,不管学生们是有心还是无意。
这些商家只要收了钱,就往洗衣机里一丢,谁会在意是不是卫生。
反正这样的洗衣机以后是不会再用来洗自己衣服的。
司阳很清楚这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只得再次劝小胖子:“达成,你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那个变态你也见过的,有这么高吗?而且既然是学生送去洗的衣服,肯定有单据,我们让这位大哥拿出来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在外人面前,司阳没有叫这“小胖子”的诨号。
“有,有单据。”似乎现在才想起,男子慌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单据。
嘴里嘀咕着:“2016年12月3号送过来的,47号?对!”
男子慌慌张张地把单据塞到司阳的手中。
“陈刚!在不在?”
“5号楼,301室,陈刚!”
“陈刚在不在这里?有谁认识他吗?”
司阳拿着单据仔细地辨认出上面写得歪歪扭扭的名字,冲着人群大声喊道。
连续喊了三次,三楼的窗户里伸出一个带着眼镜的脑袋:“哎!这啦,谁找我?”
经过核实,确定了洗衣店男子的话属实,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司阳招呼周围的同学:“都散了吧,没事啦!”
小胖子尴尬地站在司阳的身边:“嘿嘿,司阳你看这事闹得,如果不是你还真冤枉好人了。”
这件事说起来还得怪司阳的这张嘴巴,没事胡咧咧。
司阳暗暗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把事情闹大,如果真到了保卫科,这送衣服的男子怕是要吃点苦头的。
事情因自己而起,司阳也不好太责怪小眫子。
人群渐渐散去,只是那送衣服的男子迟迟不进楼里,依然死死抓着司阳的衣角,面对宿舍楼的大门,露出害怕的神情。
司阳拿过他背上的背包,一把塞到小胖子的怀里:“麻溜地帮人把衣服送了,就算是对你吓着人家的赔罪了!”
“好咧!”正不知道应该怎么道歉的小胖子抱着包就跑进了楼里。
拿着已经全部派发完毕的背包,男子终于对着司阳羞涩地笑了。
司阳注意到这名男子的神态举止有点不正常,特意提出将他送回家。
在路上司阳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叫“赵阳”,今年已经24岁。
两人都是以“阳”为名,也算一种缘分。
在拥有几万名潜在消费群的江城大学周边,并不是只有上次小胖子带司阳去的那一条商业小巷,同样是学校的后门,赵阳出门以后左转,进入了一条更加狭窄的巷口。
与上次去过的主要以餐饮和旅店为主的小巷不同,这条巷子两边几乎没有什么店门,只是两边居民的底层墙壁被打通,挂上了一些洗衣或者缝补的招牌,再往里走甚至出现一些关着玻璃门的按摩店。
里面亮着的红色灯光催动着男人的欲望,说不出的暧昧。
但是很少有学生会走进这条偏僻的小巷子。
对于学生来说,这样的地方都会被贴上了藏污纳垢、危险勿进的标签。
这里挂着牌子的洗衣店一般也不在学生的手里直接接活,那些有店面的大型洗衣店将衣服收来以后批发给这些家庭式的作坊,洗好以后还得帮店里送到学生的手上。
能拿到多少报酬,司阳不清楚,只是从这些人的生活条件和穿着来看,应该不会很高。
走在巷子里,不时从身边走过一些打扮流里流气的青年,不怀好意地打量学生模样的司阳。
每当这些人走过,赵阳下意识地往小巷的墙根靠,面对着墙不敢看他们。
司阳开始还会好言安慰,但是后来发现这已经是赵阳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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