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伤怀耳,还不如不见。
再想到祈旭的身子,久病不起,若还要他操心自己的事情,祈瑧只觉得心中不忍,舍不得这样劳累这个幼弟。
便权当做是为了避开情伤,也别经惠王的路吧。
如此算来,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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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马车猛地一颠,祈瑧险些被甩出门去,幸好旁侧侍坐着他的贴身太监,程允东虽也年少身轻,可他胳膊有力,一手揽住祈瑧,一手拽住马车窗棂,两人这才没有摔着了。
一惊之下,祈瑧心口一片闷疼,险些背过气去。
他这辈子的身子,简直就是上辈子的翻版。不但长得一模一样,连那心悸之症也带了回来。外头瞧着无碍,可真遇着了什么事,譬如大惊大怒大喜大悲,犯了病就有生死之险。
幸好从上辈子起祈瑧就习于忍耐,平素寡欲少情,倒也太太平平长到这么大。
可现下真怨不得他不淡定,任谁正沉思之中,忽地被整个儿丢出去,也要吓个好歹。
顿时祈瑧就怒了,指着叫程允东撩帘子,道:“你去骂他们,问问这车是怎么赶的!”
程允东连忙依言撩帘朝驾车的车夫长随喝道:“你们怎么赶的车?险些把主子颠坏了!回去之后各自去领罚,不然你们日后都要路上开船呢!”
那几个人连忙告罪,又求饶解释道:“是前头忽地窜过去一队骑着马的人,驾车的马都险些惊了,好容易才拉住笼头。”
程允东道:“胡扯!这路上如此多的人,谁那么大胆,敢窜着跑马?”
车夫们叫冤:“丝毫不敢打诳,真的是有一队人马跑得飞快地过去了,一边跑一边叫着的,好些人都听见了——说他们是豫亲王府上的侍卫家丁,豫亲王被人掳去了,他们正撵在后头去追,要赶紧把王爷救回来!”
豫亲王?不就是祈璨给小五的封号?
祈瑧听了,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什么叫做豫亲王被人掳走了?细细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