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马琪很聪明,知道宇文歆回来必是接来的新的客人,于是向张锐告辞张锐也没有过多挽留,只是交待宇文歆要替自己好好招待马琪。宇文歆答应,又低声对张锐说了一番话,便领着马琪出去。
待张锐匆匆赶到前厅灵堂时,李旌正在与刘武周说着话,旁边还站着宋金刚等几个刘武周的侍从官。
张锐大步走上前与刘武周见礼,又对着宋金刚等人点点头。刘武周一把拉住张锐的手叹息说:“大长公主辞世,实在是太突然了,朝廷在接到消息后,立即在上都城组织了盛大隆重的国丧仪式,并宣布在国丧期内停止一切战事行动。皇帝派了专使去安江吊唁,内阁也派我专程到你这里来。无锋,逝者已逝,请务必节哀!”
张锐一边说着“感谢陛下、感谢朝廷的礼待”之类的套话,一边在想,当初先帝过世时,你们两方还打得不可开交呢,直到一两个月后才为先帝举行了国葬仪式。奶奶虽为先帝的姑姑,也不至于让你们停下战事举行丧礼。看来,你此来也是另有目的。
把刘武周让到后屋书房。果然,坐下不久刘武周便长叹一声,说道:“无锋,朝廷的形式不妙啊!你这里的战事什么时候能结束?”
“将军,番州的剿匪形式还很复杂。表面上看叛匪被我逼到且未郡去了,但他们一直在策划反击。”张锐说这话的时候暗想,是不是这段时间番州过于平静了?也许应该让叶和转告钱立本一声,让他们来一个局部反击。只要这里战事不断,谁也别想让回军。
看看屋内没有别人,刘武周也不再藏着掖着,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张锐说道:“无锋,你不想参与内战这事,我是知道的。但是,请看在你我多年共事的份上,这次一定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刘武周如此恳求,让张锐无法直接拒绝,连忙说:“将军快别这么说,我是您的老部下,又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您的忙我一定帮,这要是我能办到的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话虽如此,张锐却心想,只要你提让我回军去帮助上都打仗这事,我还是用先帝的名义拒绝。自古忠义不能两全,你的请求与先帝遗愿相比还是太轻了,我只好对不起你了。
谁知刘武周没有提撤军之事,反而又提起了马钰,其他书友正在看:。“马钰被俘之事,你知道了吧。”
张锐点点头,道:“知道了,刚才马琪还跟我谈起此事呢。”
“马琪?”刘武周猛地站起身来,问道,“马琪来找你何事?”
“马琪也是来吊孝的。凉公家甚是多礼,不仅马琪到我这里来了,据他将凉公还亲自去了安江。”自从张锐知道梁卫权是上都方面的人,就不打算对刘武周隐瞒前来吊孝的人。有梁卫权在,就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心想:即使自己不告诉刘武周,事后梁卫权也会向上都朝廷报告,他早晚都会知道。反正自己没有与任何一方达成交易,还不如实话实说。
刘武周听了这话后脸色阴晴不定,呆呆地立了半响没有反应。直到张锐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坐下,用手指敲着桌案,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张锐见此问道:“将军,马琪来我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嗯?”刘武周先是一愣,而后问道:“马琪难道就没有跟你说吗?”
张锐装傻充愣:“说什么?他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
刘武周认识张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不会认为他连这些事情都不懂。又见他如此的无赖,没有好气地说道:“就是洛阳伪帝用马钰去威胁凉公的事。”
“哦!”张锐装作恍然大悟,说道:“这事,他也提了一下。”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刘武周紧张起来,倾了半边身子过来问道。
张锐想了想,回答道:“他也没有对我说什么,就是闲谈时他提了那么一句。”
“他难道就没有给具体说说,凉公是怎么打算的?”刘武周有些生气了,说话的声音也略微大声了些。
张锐委屈地说道:“我说将军啊,就是马琪知道了凉公的什么打算,他会与我说吗?我想我与他之间交情,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刘武周听了这话,泄气了。诚如张锐所言,凉公家族就决定出兵帮助洛阳一方,马琪也不会对一个外人透露这个消息。
刘武周不说话,张锐也不做声,两人默默地喝了一会儿茶。最后,还是刘武周忍耐不住,又接着最初的话题说道:“无锋啊,我也不瞒你,为了信樊会战,朝廷又从我这里调走些人马。现在,我手中只有两余万的正规军,其余都是预备役。万一凉公接受了洛阳的胁迫出兵,最有可能的就是与在潼关的史万岁合兵,然后来攻打西京。无锋,我知道你不想参与内战,可是一旦出现这样的状况,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你想我怎么办?”张锐端着茶盏,低着头问道。
刘武周低声说道:“你也不需参战,你要把一部分精锐骑兵调到雍州边界,震慑他们一下。你看可行?”
张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