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那字就别写了,我已经请人帮你写好了。你看行,我马上叫人挂上。”
张锐一阵脸红,他的字的确拿不出手,特别是在这种场合。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宇文歆的建议。
宇文歆招手叫许旺等几个亲兵,将两幅挽联打开。指着一副写着‘慈训长昭,谨守燕谋毋或失;深恩未报,情陈鸟哺永难忘’的挽联对张锐说:“这幅是大哥你的。”接着又指着另一幅写着‘寿终德望在,身去音容存;功德国标彤,史芳依白云’的挽联说:“这幅是我。你看看怎么样?用不用换别的?”
张锐拍了拍宇文歆的肩膀,满意地说:“这样很好,不用了换了。”他一整天脑子都是乱的,如果不是宇文歆,这丧事根本就置办不起来。
宇文歆让人挂起挽联,又叫人带进来一群和尚,说是为老人家念经。张锐虽不信佛,但也没有拒绝。二十几个和尚对着遗像合十鞠躬,然后聚坐在大厅一侧。随着一声沉重的木鱼声响起,同时哼唱起来。二十几个或是清脆、或是低沉、或是苍老、或是细嫩的念经声混在一起颇有些凝重而神秘的气氛。
许旺等人又在厅内点起了大捆大捆的檀香木,袅袅而上的香烟不一会儿就将大厅笼罩起来。
宇文歆充当起司仪,在他的唱导下,张锐一步步完成进香、点烛、跪拜、焚钱纸等祭奠仪式,随后高朔等人先后上前跪拜、进香,献上自己挽幅和祭品。张锐则退到亲属席上,给前来祭拜的众将答礼。
寿平大长公主辞世的消息在番州战区传开后,番州各州府郡县的地方官员们、分散在各地驻守的团营级将领们也纷纷赶来拜祭。
连续几日未睡,张锐有些恍惚了,头疼的老毛病隐隐又要发作。高朔等都劝他去睡会,由他们代为守灵,但却被张锐拒绝,说是自己还能支撑。
高朔等人久劝无效,只好去请宇文歆出马。宇文歆身为张锐兄弟,这几天在负责迎宾,迎来送往忙得也是天昏地暗、疲惫不堪。根本没有注意张锐有没有休息过。听说张锐数日不眠不休,就急了。
但他也知道张锐的倔强脾气,知道光劝没有。于是,拿着几封拜帖来见张锐。
将帖子递给张锐,对他说:“大哥,这些人派人送帖说要前来拜祭,你要是不睡,怎么接应他们?”
张锐一看拜帖上的那些名字,就头大如斗了,心想:他们想要拜祭奶奶也应该去安江,怎么跑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