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职,收回我的爵位,把我削为平民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回家专心开钱庄就是了,。我只是怕朝廷难办,所以公开场合,我绝不能承认有过悬赏之事。但欺君之罪,我是不会犯的。所以,我会单独上表向陛下以及太尉大人告罪,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而且任凭发落。如果他们要惩罚我,我认为,也最好等风波过去之后,再以其他什么理由惩罚我吧。”
李伯药笑道:“你可真是机关算尽了。那为什么你让我也要对虞大人说实情呢?”
张锐笑道:“虞大人总管监察院,这些事情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法眼?再加上你老兄为了我的事情奔忙,我总不能让你老兄空手而回吧?你要是空手回去,不显得很没有本事吗?如果虞大人误认为你办事不力,就是小弟的罪过了,所以老兄也不必对他隐瞒。”
李伯药露出感激之意,想了想说:“其实我那边没有什么了,虞大人既然让我来调查这事,就没有寄希望查出问题。所以,我还是按照正式的调查结果向他报告吧。”
张锐不同意他的说法,说道:“不可,不可,老兄千万不要对他说假话。你们虞大人很有才干,不然也得不到陛下的赏识。也许他真的不想查出结果,但不要对他隐瞒什么,对他隐瞒只能起到相反的作用。”
虞士基虽然在朝野上下名声不好,但不可否认他很有才能。他主管捐款事务之时,就展现出极强的能力。担任御史大夫之后,对监察院的工作事无巨细都十分上心,属下稍有过错,他都明察秋毫,想要欺瞒他,很难。
张锐说的很对,他不想查出问题是一回事,对他刻意的欺瞒又是另一回事。本来他是有意担待此事,但如果让他知道,张锐或是李伯药向陛下、太尉禀明事情真相,却没有告诉他的话,肯定会心生怨恨。
“好吧,既然如此,我会向他禀明此事。此案虽然造成了很大的骚动,但能如此快的了结,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想,陛下也不会太过责备你的。”李伯药考虑一番后,同意了张锐的意见。
“了结?”张锐摇摇头说,“其实此案并没有真正了结,还有三个劫匪没有拿住,其中一个还是主犯。”
“嗯?我可是在来的路上,就听说已经拿住了全部的劫匪了。这事怎么回事?”
张锐便把已掌握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那个姓侯的主犯,制定了抢劫的计划,并提供了船只。我想,他背后一定有人。不拿住他,就无法找到真正的凶手。”
李伯药不解问道:“那怎么不继续查了?还放话拿住了所有的劫匪?”
张锐苦笑道:“我不这样说行吗?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有上万人为这个案子丢了性命,虽然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黑道的混混,死了也并不可惜,但总还要伤及无辜。那个姓侯在南京港上岸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那么多人都没有查出他的下落,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停下来算了,否则还会有更多人无辜丧命。也许放出了结的消息后,那个姓侯才会露面,以后慢慢查吧。”
李伯药身为监察院的人,十分好奇劫匪是怎么被发现的,于是又问张锐经过。
张锐道:“当时主犯的雷家两兄弟正在南京港的一家酒家里商量逃亡的事情,他们没有想到酒家老板在房间里藏了听筒,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因此就暴露了行踪。后来,雷家兄弟在逃亡中,有一个从犯被抓,他招出了参与抢劫的人。缉拿之人又按照他提供的线索先后找到了夷海帮在码头的船以及雷晴藏在客栈的金币,再后来,又把夷海帮的头子也抓了。”
李伯药又问:“这么说那些被抓之人,都送到你这里?你准备怎么处理?”
张锐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纸张递给李伯药说:“我要说他们送来的都是首级,估计你也不会相信,其他书友正在看:。是有一些劫匪是活着被送来的安江,我的家臣已经审问过他们,这是审讯的记录,你看看吧。如果你要的话,都给你了。”
李伯药接过审讯记录看一遍,说:“嗯,从这上面看,那个姓侯的主犯的确很可疑。我同意你的猜测,他背后有人,也许是对你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在指使他。”
“我也想过,与我有着深仇大恨之人无非就那么几个,黄涛的家人、商州的王秉真以及高鸿那小子,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有谁会干这样的事来报复我。可惜,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干的,不过等抓住那个姓侯的,便会水落石出。”
李伯药在监察院干了几年,也见识了一些事情,摇头道:“我看,你不要报太大的希望能抓住那个姓侯的。”
“为什么呢?”
“要是我的话,在听到你悬赏捉拿劫匪的消息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除掉姓侯的以及另外两个劫匪。”
张锐点点头,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切断追查的线索。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真的永远也不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背后凶手。他虽不甘心,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那些抓来的人,都被你除掉了?”
“没有,审讯之后都是被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