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突忽人不敢再接着进攻主堡。
楼上的伤员中,属邓三耀的伤势最轻,还能稍稍移动,他想为张锐包扎伤口,可是看见他全身都在流血,到处都是伤口,也不知该从哪里下手。邓三耀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泪水滴到张锐脸上。
张锐被眼泪一激醒过来,看见邓三耀悲痛地哭泣,虚弱地说道:“今日一博甚是痛快,死了也值得了。下手吧,不要让我落到突忽人的手中。”
邓三耀流着泪拔出自己腰间的短刃,他知道突忽人将张锐恨之入骨,如果让他落入他们的手中,将会生不如死。可是一想到将军要死在自己是手中,又一时难以下手。
张锐见状艰难地将他手中的短刃抢了过来,开玩笑地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以前对杨英说过,杀我人还没有出世。如果我生命要结束,也只能由我自己来。不然以后杨英那小子要是知道,我是死在别人手里,还不知怎样笑话我呢。”
张锐对生死豁达的态度,令邓三耀更加的悲痛,别过脸去不敢看张锐自尽,嘴里也已经呜呜地哭出声来。
“不要……不要,”这时旁边的范明气喘嘘嘘地说道:“将军,你不是说过,不到最后关头,不要自尽吗?你要坚持下去。”说罢这句,范明又昏了过去。
张锐的手中的短刃已经对准了自己的喉颈,听见范明的这话,又放了下来。对!范明说的没有错,不到最后决不自尽。可又害怕自己会晕过去,于是叮嘱邓三耀道:“三耀,如果下面守不住,请一定要杀了我。”邓三耀泣不成声,不住地点头。
张锐的心神一松,又晕了过去。而这时主堡下面,突忽人已经运来了第一批木材。也就在这时,数名身上带着箭的骑兵从后营进入了突忽人的营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