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你就免了。”张锐虽然不愿意主动与百里杨搭话,可是见她申请加入行刑队,还是不得不出言劝阻。她毕竟是个女子。怎么可能做得出连男人都感觉凶残、扭曲人性之事?逞什么能呀!加入行刑队,可不能凭一时意气。
“为什么?难道仅凭属下是个女子吗?”百里杨目光坚定,直视着张锐问道。
被百里杨说中,张锐语塞。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却不愿承认。沉默一会儿。百里杨像是逼着张锐回答一样,再次问道:“属下为何不能参加?”
这下可是刺激到张锐了,他怒目圆睁,眼瞪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喝道:“不要问为什么,身为下级执行命令就是!”
“是!”百里杨高声回答,眼里尽是不服,神情也是倔强。张锐见她地这股神情,又想起了往事,转头而去。
张锐还是了解一些百里杨的脾气,如果是劝说,几乎没有可能不让百里杨参加行刑队。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命令来逼迫百里杨执行。自那天以后张锐比以前更怕见百里杨。也未与她说过一句话。
今天突见百里杨伤心哭泣,张锐首先就想到了这件事。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百里杨今日收到家书了?”张锐凑到邓三耀的耳边问。
“属下不知,不过高营长这次将骑士们的家信都带来,现在骑士们几乎都在看自己的家书。或许百里连长也收到了。”邓三耀也轻声的回答。
也许是她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才使得她如此伤心。张锐心里这样想。往日要如果部下中,谁出现这种情况,张锐一定会去和他谈心。尽可能将事情了解清楚。能劝解地就劝解。能帮助的就帮助。
可是今天,张锐不打算去找百里杨谈心。一则性别不同。即使是战友,也有一些事情不好开口。二则,张锐也怕见百里杨,哪儿还能出言劝解?
张锐相信百里杨始终是坚强的,等她自己平静下来吧,时间会冲淡她的悲伤。张锐对邓三耀示意一下,又轻轻地离开了。
张锐回来后,就去找和鄯聊天。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只见百里杨急匆匆的走来。“营长,属下坚决要求参加行刑队。请您一定要答应属下地这个要求。”
张锐接着火光,看见百里杨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但她此刻地神情却是充满坚毅,誓有今日张锐不答应决不罢休之意。
和鄯为人精明,见百里杨的神色,知道自己不便留下,于是向张锐告退,说自己要去小睡一会儿。张锐也不再挽留,命邓三耀将和鄯送走。亲兵们也站到远处去了,此时只留下张锐与百里杨两人。
“请坐下,说说是为了何事?”张锐对百里杨道。
百里杨也不客气,径直走到火堆旁边,与张锐相对而坐,其他书友正在看:。只是她坐下后,久久没有说话,眼睛一直望着火堆,像是又想起什么事情,一时入了神。张锐也不催她,暗暗静静地等着百里杨说话。
“啪!”“啪!”连续两声树枝燃烧发出爆裂声,打断了百里杨的心绪。她抬起眼来,看着张锐,还未说话,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我的大哥在彪骑军游骑团任职,前次大哥所部参加求援西海州守军的行动时失踪。那时我本以为他是被突忽人抓去了,交换战俘时,他自然能安全回来。可是呜呜……”说道这里,百里杨泪如泉涌,又哭出声来。
张锐暗叹一声,看百里杨的表情,就猜测到她的大哥已经战死。直到今日她才知道,难怪她会如此伤心。又见她哭得悲痛,已是满脸泪水。便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将自己怀中的汗巾递给她。
百里杨接过汗巾,低声谢过。用汗巾擦了擦脸上地泪水,又接着说:“我的家中姊妹少,只有兄妹二人。我从小跟着大哥骑马练箭,我的一身本领都是大哥教的……”百里杨轻轻讲述着。
张锐又坐回原处,静静地听着。从百里杨的讲述中,张锐得知百里杨与她的哥哥感情深厚,也很敬仰。就连后来的参军,也有追随哥哥的意思。哥哥地阵亡,对她来说无疑遭受到巨大地打击。
百里杨一直说着,话题从幼儿,到加入军校,再到进入骑军,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整整两三个小时没有停止。张锐知道百里杨是想找人述说心中的苦闷,所以百里杨讲述其间张锐未插一句话,除了倾听,还倒些马奶递给百里杨喝。
自己地职责之一,就是为部下排忧解难。现在百里杨遇到心事,能主动找自己谈心,证明她已经将自己视为可以信赖的人。张锐对此感到很高兴,百里杨那日说会真心的敬重自己,也是真心话。张锐打算将百里杨作为自己人和心腹精心栽培。
“营长,我请求您,允许我参加行刑队,我要为大哥报仇。”最后百里杨又提出了这个要求。
“百里杨,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想报仇的想法,我也支持。可是行刑队不是杀了突忽军人,而是老弱妇幼。这样的屠杀,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采用的。屠杀不仅血腥,而且会扭曲人性、改变性格。”
“你坚强、勇敢,是一名优秀的骑士和一名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