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接到了出战的通知?黄涛在骑士的帮助下,用了十余分钟才收拾好行装,匆匆赶到集合地点。
空地上排长们一个也没有到,骑士也只到了一半。队列里稀稀落落的,大多骑士还在不停地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装备。
转眼,他看见穿戴整齐的张锐正站在队列前面,面色如常地看着乱糟糟的队列。
“长官!什么任务?”他跑到张锐身前问道。
“等全连到齐后,我再宣布。你现在归队。”张锐目视前方,没看他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
黄涛悻悻而退,站回一排的队列前面。随着人员不断地从营内跑出,队列也慢慢变得整齐起来。
张锐打开怀表,看见时间已过去了三十分钟,微微摇着头叹气。
队列终于排列完毕,东方已露出微白。三十五分钟!张锐将怀表揣入口袋中。紧急集合超出了规定时间的数倍之久,要是遇到敌人袭营,恐怕全连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昨日,全连将士除我之外,全体违犯了军规。违犯军规,该受怎样的处罚,我相信你们心里都清楚。”待全连人都站列整齐后,张锐大声地开始了训话。不过,效果却欠佳,全连人没有一个露出惊慌之色。看来,他们以前也遭遇到这样的训话,早已见惯不惊。
张锐冷冷地笑了笑,宣布处罚决定:“未经允许擅自离营者,每人受鞭刑十下,好看的小说:。岗哨擅离职守者,加罚十下。无故停止训练,每人受五鞭。深夜未睡,每人受五鞭。所有排长处罚翻倍。”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队列里有人喊道:“昨日是周日,本来就是我们的休息时间,你凭什么要罚我们?是不是我们没有叫上你一起出去行乐,你生气了?早说啊!下次带你去不就行了,犯得着用刑法来威胁我们吗?”
张锐顺着声音响起地地方看去,见说话之人便是三排长邓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另一个排长也喊道:“连长!我们没有带你去,是因为你刚来,需要好好休息。既然你为此生气,我们下次一定带上你!”
此话一出,引得全连人哄堂大笑。其他几个排长,也趁机喊道,说什么下次一定通知连长大人,说什么下次我们出钱为连长大人包两个红牌当赔罪。言下之意,就是在说他的处罚是公报私仇,是因为他们没有带上他去玩乐的结果。
“统统闭嘴!”张锐一声大喝。震喝之下,众人都止住了说笑声。
“你们看看你们,还象是军人吗?懂不懂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是军法军纪?!”张锐满脸铁青,怒声斥责。列队里虽然没有人再说话,但从众人的表情上,他们对张锐训斥不屑一顾。
“所有的班、排长先受刑,其余骑士,以后轮流受刑。”张锐丝毫不理会全连人投向他的轻蔑目光,再次宣布处罚命令。
“你动手试试?看兄弟们答不答应?”邓良左手紧握刀鞘,右手捏着刀把,气焰嚣张,咄咄逼人。
骑士们也纷纷叫嚷起来:“想处罚我们?你是没有睡醒,还是昏了头?”
“我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耻辱?兄弟们,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怎么办?”
“他敢动手,就杀了他!”
“谁敢动我们的长官,我们就和谁拼命!”
在噪杂的哄闹、叫骂声中,张锐虎步行至邓良面前,抓住他的腰带举到半空。浓眉竖立,目光如似喷火,面色狰狞,杀气腾腾地厉声喝道:“我就动了他,谁敢阻拦?”
骑士们面对张锐的挑衅,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又见被张锐举过头顶的邓良,还在不停挣扎着,可他在张锐的手中,就象是一只病猫,徒劳地扭动着。
黄涛也没有料到张锐敢挑战全连人,心里隐隐有些害怕了。又见张锐如天神般的举着邓良,怒目而视,也不敢上前一试锋芒。可他挑头人,不出头不行。众人都怕了,他要是再不出声,处罚自然是免不了的,以后也甭想有人再跟他一起闹事。
黄涛硬着头皮叫道:“连长,你这是滥用私刑。就算我们犯了军纪,也应该将我们交到团部军法处,由军法官来处理,何时轮到你来处罚我们?你们说是不是?兄弟们!”
“是!你没有权力处罚我们。”众人见黄涛出声,自然跟着起哄。
张锐将手中的邓良掼于地上,两三步冲到黄涛面前,一把也将他举起。大喝道:“我今天就处罚给你们看看!谁想阻拦,尽可上来杀我。我倒想看看,你们敢不敢担当造反的罪名!”
张锐提到造反,本来想冲上来解救黄涛的十几个心腹都停下了脚步,神情沮丧地站回原位。杀主官,行同造反。让他们和张锐对着干,他们敢。但让他们承担造反的罪名,在全连一百多号人中,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做。
众人沉默无语,眼看着张锐将六个排长和几十个班长一个个提起,一个个掼掷到地上。每个被掼掷到地上的人,皆站立不起,看来都被摔得伤筋动骨了。
“将他们统统捆绑到那边的柱子上去,。”张锐回到队列前,对着队列中的一排骑士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