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一直朝着镇北走,他走的很快,张锐在后面大步紧跟。他一直跟着中尉来到镇北的一座大院里,路上那位中尉没有与他说过半句话。
进了院子,张锐一眼就看见周浩宇。周浩宇正在院子里洗脸,看见张锐进来也是对他笑了笑。这时,那位中尉才转身对张锐说:“你听好了,我的命令不会多说,在战斗中你必须执行。如果你胆敢在战斗中不听从我的命令,我有权将你直接斩杀。”
张锐连忙回答一定听从命令,中尉还是面目严肃地说:“你以后要多看我是怎样指挥部队的,看不明白就多想,我是不会给你解释的。好了,你现在可以解散了。”说完,转身对周浩宇说:“去给他安排一个住的地方,从明天巡哨开始,你跟着他。”
“是!”周浩宇没来得及擦脸上的水,立刻站直身子高声回答。
中尉转身进屋,张锐呆呆地出神。他知道这个一排长不喜欢自己,但自己没有得罪他啊。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如此的反感呢?
周浩宇上来接过张锐的行军包,对他说:“我领你去住的地方。”
张锐跟着周浩宇进了偏房。这间偏房很大,有十余个骑士正在里面或坐着聊天或躺着睡觉。
周浩宇将张锐领到一个床前,对他说:“你就睡这。”
张锐看见分给自己睡的床居然还是个雕着花纹的大床时,显得十分惊讶,他来之前还想过,可能会睡在地上,没有想到会睡这么好的床。
周浩宇见张锐一直盯着大床看个不停,笑着说:“我们住的,是以前这个县里一家大户的房子,那家人参加了叛军。我们来后,他们就逃到山里了。这房子也就空了出来,我们就去别处将逃走人家的床全搬到这里,这样也能睡得舒服点。”
张锐见周浩宇为人随和,就问他:“是不是我得罪了排长?不然排长怎么对我很反感似的?”
周浩宇将张锐拉到床上坐下,说:“不是排长对你有意见,是排长不喜欢学员来排里实习。”
“这是为何?”
周浩宇抬头看看了周围,见那些骑士都没有注意这边,压低声音说:“前年我们排也来了一个学员实习,结果那个学员脑子有问题。在一次战斗中,他没有听排长的指挥,自己胡乱冲杀。后来,我们排为了救那个学员,死了二个重伤一个。从那时起,排长就恨你们这些学员生了。”
张锐听后沉默不语,他知道为什么排长会讨厌自己了,不过他也下决心今后要遵守命令,。
周浩宇见张锐低头不语,知道他在想事情。正想离开,突然又坐下问:“你杀过人吗?”
张锐抬起头,茫然看着周浩宇,半响才说:“没有。”
周浩宇拍了拍张锐的肩膀,站起身来说道:“希望你能过得了这关。以前有很多学员都过不了这关。”说罢,转身离去。
张锐心有不解,杀人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从远处将他射死吗?自己虽然没有杀过人,但前世从影视里见得多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接下来数日,张锐每日早上和十余名骑士跟着排长一起出外巡哨。那个中尉排长,张锐已经从周浩宇的嘴里知道他叫夏侯极,是燕公夏侯家族出身。今年二十七岁,已经获得男爵爵位。
夏侯极这几天对张锐仍是冷淡,从不与他多说一字。张锐能理解他的心情,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在旁边仔细观察夏侯极是怎样处理排中的事物。
夏侯极什么事也不避着张锐。只要张锐在场,他交待部下任务时,都会尽量说得清楚些。张锐知道夏侯极是为了自己,象这样的老部下怎么可能万事都说得如此细致?张锐一边学,一边在心里暗暗感激夏侯极。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张锐每日巡逻的路线是镇的北面,夏侯极会带着十余名骑士一直巡视到山脚下,才返回驻地。盆地面积很大,他们巡逻往返一趟需要五、六个小时。中午饭,他们都是在外面吃的。一排被分成两部,白天没有出外巡逻的骑士,都要在晚上去站岗巡哨。
张锐外出巡逻途中会经过三处树林,两条小河和两处杂草茂盛的荒地。每当巡逻队经过这些地方的时候,夏侯极就会命令全体人员小心戒备。
张锐开始听夏侯极下达戒备命令时就会非常紧张,以为叛军就躲在这些地方。但过了七、八天,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张锐不由心想,是不是夏侯极太过谨慎了,叛军跟本没来,用不着天天这样小心吧。
这天,张锐又随着夏侯极出来巡逻,他身边还是跟着周浩宇。张锐知道夏侯极这样安排,是让周浩宇来保护自己,心想,自己真的就那么弱吗?还需要骑士保护?在骑校时,自己骑马射箭都是一流水准,到这里却需要别人来保护?张锐怎么也想不明白。
巡逻队又到了每日都要进过的一处树林,张锐虽然比最初几日有些放松,但还是持弓在手,小心警惕地戒备。
每次经过树林时,夏侯极都会将巡逻队的骑士分成几组人,前后拉开距离通过。这样做的目的是即使遭遇敌人伏击,也不会一网打尽。今天也象以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