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那个惨…
好在冯适之来的快,才算给大小姐解围。
而一进门,冯适之就对韩中正喊道:“韩公,大喜啊。”
正骂女儿骂的好爽的韩中正不由一愣,冯适之对他道:“韩公,早上听我家小厮说,庆之他们在北边大败燕军了。”
韩中正顿时哭笑不得:“确实收到信,但详情还不明确。”
“我说的嘛,这流言断不会错。”
韩中正终于不耐烦,脾气正大着的他这就转头和冯适之顶上了,怒道:“流言再快能快的过军情传递?”
冯适之知道老友最近心思,也不和他计较,一笑,道:“韩公差异,若没有大江阻拦,流言快不过军情快递,但一条大江横着,反而是流言来的快呢。”
“何解?”
“韩公真糊涂?慕容铎临江观战,一旦得知胜信,能不告知部下以稳定军心?他水师士兵出来采购能不将消息传到民间?庆之那边却要先忙着追贼,然后才能抽空书写…”
怎么这么啰嗦!韩中正焦急的问:“你得知的情况是什么?”
“据说,沈庆之在调兵襄阳北的当晚,趁襄阳麻痹之际,率领死士夜入城中擒走张镇远,并鼓动河东军从战,是日又集中全部骑兵,趁步兵鏖战时,一股向前,冲垮燕军大阵,烧了对方大营,导致燕贼崩溃。”
“抓走张镇远?”韩中正惊的站了起来。
冯适之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事没说,他连忙道:“张卫国在前些日摔伤不起,军权为张镇远夺取,这厮于是关闭襄阳各门,拒绝我军入内,沈庆之该是气愤难耐便…”
“什么?”韩中正吃惊的看着冯适之,问:“这么说,前些日子襄阳的反常是张镇远搞的鬼?”
“不错,对了,还有流言说庆之在阵前将张镇远斩了。”
韩中正是越听越心惊,沈庆之杀了张镇远?就在这时,从金陵西门方向传来一阵欢呼声,在一边听的入神的韩诗琪立即跳了起来,喊道:“必定是详报传来了,我去打听。”
也不等韩中正吩咐,就冲了出去,孙护卫等连忙跟上。
而韩中正自己也忍不住向外跑,冯适之跟着他,就听城西处的热闹越来越近,那鞭炮锣鼓和片片喝彩声中,有人在齐声高喊:“沈无敌,沈无敌,沈无敌。”这声音越来越齐整,最终近似满城附和,已冲到总督府门口的韩中正,只见挤满了百姓的长街尽头有一领白羽骑兵,在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正向自己驰来。
看着那领羽林越来越近,韩中正渐渐屏住了呼吸,而沿途百姓也逐渐安静,并由近至远,全城最终只闻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在响,无数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一拨来自北地的信使身上。
终于,他们来到了韩中正面前,正要下马,给韩中正见礼并递上详情,但韩中正拦住了他们,命令他们就在马上,然后问:“可是赢了?”
“是。”
“可是大胜?”
“是。”
“先报上你的名字,然后把如何胜的,说给我,和他们听。”
“是。”
骑兵们瞬间就明白了韩中正的意图,没有犹豫,就由带头的那位尉官,当场向韩中正禀报起来。
他圈过战马,侧对韩中正,同时能顾上已挤满了临街广场上的军民们,骄傲的道:“在下江东红旗总军右翼羽林统领沈庆之沈大人麾下第三骑兵师六营都尉李向宇领本部十二卫,见过韩公以及各位大人。”
人人注视着这位年轻的骑兵军官,侧耳静听他的下文,李向宇报完来历后,立即大声的告知全城,北渡之后战事的一系列详情,这军官口才甚好,说起事情令人感觉就仿佛身处其境一般。
当满场百姓听他说,南军北渡之后,燕军立即后退三十里的场面时,无不哄堂大笑,心中充满了和他一样骄傲之情,而当听他说起,襄阳守军在燕军退去后却依旧不开城门,还做出百般推脱的种种不义之举时,百姓们立即同仇敌忾的大骂起来。
连韩中正听的也不禁动怒,插嘴道:“河东岂有此理。”
李向宇苦笑着道:“何止如此,就在沈大人和孙大人议定第二日决战燕贼之际,临夜,那河东张镇远居然纠集万骑埋伏城内,要在第二日取我等后路。”
百姓们不知道后来的一系列变故,就算知道,听的也忍不住惊呼起来。
但紧接着李向宇却得意的笑了,他笑道:“可张镇远那厮做梦也想不到,我家大人早就知道他会有不轨之心。”
随即,他便将沈庆之先跃马斩敌将,再夜袭襄阳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其中一波三折处,时而令人紧张的浑身发抖,时而令人不由自主热血沸腾,随着他活灵活现的描述,人们仿佛都看到了那一夜的沈无敌,视全城敌军若无物,擒帅夺将,从容离开后再率部开赴灭燕战场的英雄之姿,其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仰头叹道:“天佑江东,天佑韩公,天佑沈帅!”
一人叹,众人和。
站在人群中的韩诗琪甜甜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