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件为起点,为典型,推开,然后鼓动西北所有的百姓来将那些大户们灭绝,这乡间的乡绅制度一旦被摧毁,那么民众就为散沙,到时候自己就算有什么需求或者麻烦,也不必担心再如上次那样,走一乡被土包子头领带人砍一刀,一路窜的那么的悲催了。
不能不说,梁子任完全明白他这样一个背靠外族,在本地并无根基的人,要想尽快统治一方争的民心,要走什么样的捷径,并相当了解了他最大的敌人到底是哪些人,是的,目前来看,这些家伙已经对他屈服,然而梁子任绝对不信任这些家伙,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兵败或者势弱之后,那些家伙就一定会再次如上次那样跳出来狠狠咬自己一口的。
其实,他这么做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他将能更直接深入的,无须任何顾忌的调动出他统治地区的全部力量。
过去的历代朝廷,哪怕燕这样的外族朝廷在争取民用时,都不得不顾忌着地方势力的反抗,力争一种平衡,因为燕军便是开国时那般强横,也不可能驻军于全国的每个角落,但梁子任不一样,他是背靠一个强大帝国在和失去统治权威的一个角落玩洗牌,洗牌嘛,当然是要一切打烂了再重来才更爽。
在他叮嘱完毕,并让康平彻底了解以上所有意图后,康平终于定下了决心,做吧,自己不做还有人去做,到时候自己反而什么也得不到,良心算个屁?
他一旦彻底丢开了之前还存的一丝天良后,果然再不让梁子任失望。
俗话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在梁子任的支持下,拥有了前所未有人力资源可用的他,只数日就完成了一切布局,旋即便对李家下手。
只可怜李家听到些风言风语时,怎想得到自己的家族覆灭尽就在眼前呢,他们更想不到,自己的家族在覆灭后还要遭受不尽的污名…
对这些, 中原的征战者们根本无从真正了解。
唯韩中正接到了这份情况的密报,这还是拓跋林特地让他的信使转告他的,因为拓跋林觉得这种方式确实很有效,希望韩中正能在江东也行推广。
因为他很了解韩中正,韩中正的财力基础在于商而非地,ke 他的兵源基础却来自乡中,按着拓跋林的了解来推断,他认为韩中正更近乎一个精神方面的领袖,对于军队的实际掌控却已经完全被属下的将领们所截断。
不了解韩中正和孙正川以及沈庆之之间感情的拓跋林认为,韩中正现在很危险,在铁血的皇帝看来,什么也是假的,血脉之亲都是假的,更何况靠女儿维持的这种亲属关系,作为能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身边的女人会少吗?所以,他有些为他的盟友担忧,当然他在提醒韩中正的同时,也已经开始准备联络韩中正部下的实权派们,第一人选,他久仰大名的沈庆之。
可这个时候,明明已经过去几日了,沈庆之却还未曾能进入襄阳!
当南来的大船将这位少年名将和他的一支部队运送至襄阳水门外时,整个襄阳都轰动了,哦,首先是慌乱,因为他们并没有打出旗号,大燕最著名的叛徒慕容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明明反了,也反的死心塌地,却还有心情偶尔打打燕军旗号玩一玩。
好在在沈庆之愤怒的咆哮声中,这个年头还有些不着调的慕容铎很快就收敛了这幅混世做派,安排人替沈庆之送信襄阳,并递上搜到了尔朱大石的金印。
然而,襄阳的反应相当的诡异,他们竟拒绝这支名义上盟军首领的直属部队开入帮助他们守城。
张卫国只派来一人告知,多谢沈大人相助,不过襄阳并无危险,希望他驻军城外即可。
这份信彻底激怒了江东,用霍卫青的话说,张卫国此举狂妄无礼太甚,既然公然宣布奉韩中正之令,又为何…襄阳信使的回答很直接,燕军在城外围困我城,孙正川大人已至东北十里外,可能很快就要和燕军开战,沈大人真有心灭燕,为何不…
这信使言下之意里,对沈庆之部的不放心是如此明显。
已明告天下自己立场的襄阳,在一心救援他们的江东的部队抵达后,居然拿出了这种姿态来,这是在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也相当令人愤怒。
到沈庆之抵达襄阳东门外的第三日早晨。
他麾下所有的部队都已经全部过江,聚集到了他的身边。
这个时候,晨曦下的襄阳雄城,在来自江东的数万部队的拱卫下,显得是那么的安详,它仿佛是这片杀气腾腾的战场最另类的存在,那楼上飘扬的河东大旗更如同一种高傲的显示,衬托下,江东的精锐们倒是他们的手下一般。
被孙正川抵达而惊吓不安的慕容艺部,目前已经收缩于襄阳西北,可直去长安的官道一带,但由于这种滑稽的现象发生,他们似乎看出来河东和江东的互相防备,于是,按着常理本该更为后退一些,赶紧进入全面防守状态的他们,居然还有心情在那里观望。
“这真是这个世上最荒唐的一幕啊。”在沈庆之前往和孙正川会晤后,留在军内的历中原愤怒的道。
因为襄阳的诡异态度,江东子弟都不敢把背后丢给这个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