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若是他们溃败了呢?”
“背后雄城,南是大江,假如这种局势情况下还不能雄起一回,我要这些家伙干嘛?”
霍卫青听的喊了起来:“大人,你难道还真准备收容这些废材?”
“废材?”沈庆之大声道:“按着你的标准,燕军可谓全是废材,但我们能将他们全部杀掉吗?若那样,韩大人也不会饶了你我,天下百姓更要骂我们是暴戾屠夫,既不能杀绝,又不能放归,便只能用之,他们是废材,是旧铁,战场则是铜炉,好的统帅要把废材练成强军,第一要诀你知道是什么吗?”
“拉他们上战场。”
“不错,历代名将收俘之后无不如此,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们没有退路,同时还能优胜劣汰,能活下来的,就可用,那时候再将其打散消化,如此我军才会更加壮大。”
霍二听后若有所思,忽然憋出一句:“可是大人,假如这些家伙反水怎么办?”
这问题其实相当莫名其妙,完全不在话题之内,直接跃回了收俘之前的抉择时刻去了,沈庆之不由骂道:“你会将可能反水,或者有能力反水的敌人留在自己阵营里用吗?”
说完再不理他,直接拼命打马。
他们是从开进江边的部队身边冲过的,黑夜中月下的部队开始并不知道身边冲过的这群骑兵是什么人,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骑兵领头者的身份,于是很快,前进中的部队们便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这片欢呼声逐次传开,留在鞍山城下的高至阳等听到后,都不禁焦躁万分,因为他们也想很快就冲过长江去,只是刚刚拿下鞍山,部队也已疲倦,加上还要帮助看押俘虏,他们又不得不等待。
在如此情况下,高至阳等人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对那些俘虏将校更是完全不屑一顾,好在有李默,沈庆之是刀他就是暖人的火,加上他的部队和这些家伙之前并未曾厮杀,没有仇隙,所以伍德等淮左一众才略微心安些。
哪怕明明知道,很快就要去做炮火,或者说要给江东纳一份投名状,他们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候着。
说到这里不能不佩服远在后方的韩中正。
他虽然不清楚战场的走向,但从人员安排来看,就已经展现出了他看人用人的本领,沈庆之那样的悍将去打,李默这样做了多年辎重军官的心细之人来收尾,如此安排可让淮左一战定局之后绝无变故发生。
对此,疾驰中的沈庆之也是深有体会,当年的他,和他的战友们失去了韩中正后,再血勇也总觉得有十分力气使不出七分,但今日今时,有韩中正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只管攻城略地的他才体会出一种真正的痛快。
尤其,他们彼此之间还有着一份相当的信任。
这种感觉,让沈庆之舒服的几乎要大喊一声才够,他的情绪也带动了身边的子弟们,陈再兴在说:“等到了襄阳,一定要让慕容艺好看!”
霍卫青则在强调,冲阵第一攻该给他了。
陈再兴自然不爽,霍二于是提醒他自己身份可比小小的亲卫头子高,军中要尊卑有序要各司其职云云,这货一旦二起来就会招惹大多数,这不,沈庆之身边的亲卫们闻言立即暴怒,于是,霍二声音越来越高亢最终却越来越低微…
此时,孙正川也已入淮北。
还有一日,他们就要过境接近襄阳了,如今燕庭中枢全部的兵力布置,孙正川已经了然于心,他只管带领军马向襄阳开进就可,这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沈庆之已经拿下鞍山,正率部渡江,因此他心中有些焦急,担忧襄阳一旦陷落后,仗就难打了。
可是他如今掌管江东右路大军,再不能如过去那样,随便带领骁骑一部就能驰骋千里,所谓位置越高责任越重。
严格来说,这个年头的孙正川,在带领大军团作战的经验方面比沈庆之要弱很多,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勇将,还未曾成为一个统帅,可能,这个时空,因为沈庆之的回归,他再不需要去干那份他本就不太合适的工作了吧…
燕庭最后一个冬天,从江东刺出的两把尖刀一东一南夹击燕庭最后的力量的时候,还有一把烈火正在淮左的南方燃烧,并一路向北。
对隔壁的这番情况,以及这个世道的突兀变化,河西重镇的统领大人李耀武一如“曾经”的他一样选择了观望,同时悄悄的向北,直取川蜀。
中原这么热闹,西北又怎么会安宁?
比起双刀斩将的直接,梁子任却是另一种方式的残酷。
在河东和燕禁军败后,得罗斯支持再建大军的梁子任以趾高气昂的回到大燕的西北后,开始人人以为他要如之前那样进城作威作福,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次梁子任却安心的在城外驻扎,平民百姓们都是善良和畏惧暴力的,有一支军队驻扎城外谁肯放心?城内的官吏商贾等,但凡说得上话的也以为梁子任是在摆谱,便将曾经得罪过梁子任的一些人抓了送出城外,交付梁子任部处置并请梁子任主管西北。
但梁子任依旧拒绝。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