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在场的监察系的官吏身上。
就在这时,他们后方响起一阵喧哗,五六个身穿布衣的精壮汉子在一个书生的带领下抬着两面门板向这里行来,总督大人等高官在此,护卫兵丁当然要阻拦,
那些精壮汉子高喊:“将军!”
沈庆之走了过去,可带队的林中野却满脸惭色的对沈庆之道:“大人还请赎罪。”
沈庆之看了看躺在门板上的两具尸体,再看看林中野身上血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林中野满脸惭愧的回道:“属下无能,闯入嫌犯宅中时,惊动了对方,不得不与其厮杀,结果失手…”
他们对话时其余人伸头看,发现那两人,一是城防军的东门指挥吴晓,和监察厅金陵东区值守尉柳鹏。
城防指挥使陈度不免大吃一惊,怎么会有自己的手下掺和其中?而人被杀了,线索就会被断绝,这个道理谁都明白,这下连韩中正都有些站不住了,他问道:“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还是说他们就是同伙?”
“回大人,在下带人去时,柳鹏正和该人密会,我们突入其中时另外一人也拔刀相对,因此。”
韩中正打断了林中野的话,又问:“搜查没有?”
“回大人,一无所获。”
丘林德看向沈庆之,沈庆之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道:“回大人,除此之外黄卫东未曾交代更多。”
丘林德不由叹息:“唉,若是抓到活口多好!”说着他埋怨的看着林中野,林中野惭愧的更抬不起头来,沈庆之虽对他也有不满,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只好对丘林德请示:“总督大人,末将先去看一看如何?”
“你去,反正人死了你更不信我。”叔孙承德道。
沈庆之也不理他,得到丘林德的允许后,又对尔朱平韩中正一礼,便带人走了,林中野跟在他身边,走出不远低声道:“大人恕罪…”
“先去看看吧。”
“大人,在下其实刚刚还有句话没说。”
“哦?”沈庆之心中一跳,但面不改色脚下也不停的道:“你说。”
“那两个人虽有刀伤,却是自残死的,他们死前曾说一句,你们稷山军好日子到头了。”
“是吗?”
……
再去查能有什么收获?反正沈庆之死咬着叔孙承德,叔孙承德辩也辩不清,等那些受伤的姑苏客商抵达后,抓出些过去欺压他们的兵丁,那些家伙只晓得攀咬死去的人,说是柳鹏主使云云。
最终,事情竟如一场闹剧,叔孙承德气急败坏之下都恨不得对天发誓,丘林德看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事,开口说明日再议,一切才算暂时结束。
不过散时,人人心中都在想,搞不好明日就是场腥风血雨。
看来,韩中正一系和叔孙承德之间,又要上演当时和慕容平南的一幕,但谁知当晚,在韩中正府上,沈庆之却是另外一幅模样…
灯下,韩中正无奈的埋怨沈庆之做事太激。
“回大人,在下考虑欠妥,还请大人恕罪。”
韩中正叹了口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叫你来其实也不是要问责于你,平心而论,若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也不能做的比你更好。”
沈庆之闻言心中感动,这就是韩中正让多少壮士甘愿效命的魅力所在吧,他连忙道:“大人海量。”
“好了,沈庆之,别妄为后又在我面前装老实。”韩中正实在忍不住了,瞪着他问:“目前线索全部断绝,可隐患犹在,那么你对此事到底什么看法?”
你终于问我了啊,大人,为部报仇后苦心闹事直到现在的沈庆之抬起头来,认真的道:“禀大人,白天时在下虽然攀咬着叔孙承德不放,但在下认为此事和他肯定没有一点关系。”
对此韩中正并不意外,他点点头:“这么说你也认为是慕容平南干的咯?”
可沈庆之说:“不。”
“嗯?”
“大人,难道忘记慕容平南的外援尔朱大石了吗?”
“此话怎讲?”被说中心中担忧的韩中正立即追问,他如今已经无法忽视自己面前这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的任何意见,沈庆之沉声道:“末将回忆当时尔朱大石的那次兵败,根本原因还在宋铎。”
韩中正眉头微皱:“讲!”
“是,大人,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末将以为,尔朱大石绝不会放任宋铎这个隐患,但又担心江东的反应,那么尔朱大石会不会请慕容平南出手挑拨江东内乱,然后借此机会拿下宋铎夺回兵权呢?这是末将一些浅见,同时末将还有句话要说。”
“你说。”
“无论大人怎么想的,那宋铎绝不可信!”沈庆之说这句话时突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韩中正不禁一愣,他对面那位年轻的骁将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中充满着警告的意味,令正在联系宋铎欲图大计的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