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就该受罚,岂能因被骗免责,如此大人以后无法服众,卑职也无脸再为执法。”
呼延山身为大燕金陵兵部正式任命的指挥使走马上任,被全军驱逐,该军军法官还因让他入内要求自责,一边的林中野看的腹疼,但又暗自心惊,因为能让部下如此,可见沈庆之领军之才绝非寻常。
沈庆之哭笑不得:“不怪霍卫青那厮总骂你傻鸟关。”
关远山听后却想起一件事,立即又道:“另外还请大人责罚霍卫青都尉,该都尉趁大人不在又私自窜入主将军帐。”
“他又去偷酒?”
关远山点头:“卑职和呼延山入帐时,正遇到霍都尉手持一瓶好酒要藏到怀里,卑职记得当时呼延山神色也大为意外….”
“然后这厮就拔刀要砍呼延山了?”
“是的,大人。”
“该奖该罚,回去剥了这厮的皮!”沈庆之怒道,关远山连忙提醒:“还请大人按律办事,不可再如过去那样,借口比试殴打下属,如此反而涨了属下的骄纵之心。”
言下之意,霍卫青这样也有沈庆之宠的原因。
林中野听到这时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沈庆之帐下到底是哪些人物,怎么都这般的性格特别,沈庆之也笑,满口答应后强拉着关远山起来,随即给他介绍了下林中野的来历和自己的安排。
他在稷山一言九鼎,关远山立即向林中野拱手道:“见过林都尉。”
林中野慌忙回礼:“在下见过关执法。”
沈庆之随即翻身上马在亲卫簇拥下继续向稷山驰去。
这时孙正川已派人前往金陵,告知韩中正姑苏商户屡屡被袭的事情,他人则还在沈庆之营中,正在和陈镇川闲聊。
不知怎的,他们的话题就绕到了沈庆之和韩诗琪身上,陈镇川问孙正川:“姐夫,你最近可曾听说些事情,我听说诗琪和庆之之…”
孙正川一听就笑了:“何止是听说,你二姐每每要我带沈庆之给她瞧瞧,我说如今事务繁多,沈庆之哪里有空来常州拜访您呢,你二姐就生气说我不把诗琪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么说,姐夫你不反对?”
“我为何反对?”孙正川诧异的看着陈镇川,反正也无外人,就说了句荤话:“我反对的话你二姐还当我想干嘛的呢。”
陈镇川听的爆笑,孙正川惧内人所皆知,他哪里有胆子沾花惹草更别说染指自己的小姨子了,孙正川也笑:“岳父大人似乎也有此意你可知道。”
“当真?”
“嗯。”孙正川回忆当时:“在破夏都行那晚,岳父就曾当众吩咐要庆之照看诗琪,后来这些传言出去后,岳父还和我说过,总不能一门三婿都是杀伐之辈吧,看似有些犹豫,其实分明心动。”
陈镇川闻言附合:“庆之配得上诗琪。”
孙正川也点头:“确实如此,江东年轻一辈中,庆之可谓头马,就不知道那丫头心中怎么想的,但我看她对庆之也和对寻常人不一样,据说还一起打过架?”
陈镇川知道那件事,笑道:“是诗琪顽皮,听云忠告诉我,当时他见诗琪狂殴小二后,眉飞色舞跃到庆之马背上抱着庆之的腰跑掉时,吓得险些摔死在街头,然后诗琪有事没事就开始问他庆之的些事情。”
但说到这里,陈镇川忽然问:“万一庆之不肯怎么办?”
换做别人说这句话,或者说的不是沈庆之,孙正川定要发怒,可现在他一听不由也傻眼了,沈庆之性格沉稳坚毅,不是寻常少年,恐怕还真未必看得上韩诗琪这样的黄毛丫头,尤其她是韩中正的女儿,沈庆之心高气傲,说不定为避嫌,反而特地远离韩诗琪,那就滑稽了。
他们在忧愁,韩诗琪也在忧伤。
对于她来说,自从父亲得孙正川和沈庆之后,她便不再为父亲担心了,试问世间有几个人能挡得住那两个杀星,少女心中现在唯有一人,虽然她这几日装疯卖傻故作忘记,可她又怎么能忘当时沈庆之对自己的拒绝。
在她想来,若不是自己的父亲是韩中正,沈庆之恐怕连见自己都不会见了吧。
“他有什么好,心肠冷酷杀人如麻,不解风情还常喝花酒!”
韩诗琪心中也为自己委屈,然而既然动心就无法收拾,尤其被拒绝后她心中更有一种不甘,往日不知道多少人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容貌时都不能仰视,金陵也不知道多少人家想来提亲,然而那个人却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头,说走就走,连一句临别之言都没有留下。
想到恨处,她暗自垂泪。
两个丫鬟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搅她,更不敢提沈庆之的名字,然而有时候刻意回避什么就来什么,门外忽然有人报说,田衡烈请见。
韩诗琪一惊,断了一条腿的田衡烈怎么能动?
她实在忽略了田衡烈的顽强生命力,那人夜里都能叫人抬着去杏花楼,来韩诗琪这里又算什么,她抢出门外时见田衡烈正一脸痛苦的躺在一张竹椅上,韩诗琪连忙道:“田大人,您有事情说一声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