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酒井宏治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女人呻吟、男人吼叫的声音,早觉得一股热流在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下体。他回头看看了列车上伸出的三十多个渴望性福的脑袋,侧侧身躲开了一道上士差点流到他衣服上的口水。再看看周围安静的环境和不为所动,依然笔直站立的伪军士兵,酒井宏治感觉到的是一片太平。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浴血奋战的帝国士兵享受一下女人的温柔呢。酒井做出了决定。他转身一挥手:“来几个人跟我走。”他想去和对方商量一下。
呼啦啦,跟着酒井过去的可不是几个人,所有的日军都跳下了车,有的还没忘记抓紧时间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准备清洁身体用的毛巾,更多是空着两手,叽里呱啦兴冲冲地跟着酒井宏治往小院走去。
酒井宏治惊讶地看见面前的伪军一声不吭地举起了枪,然后稳稳地将枪口对准了自己。而小站周围也不知何时也冒出了一群持枪的士兵。他看着这些仿佛从天而降的战士,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他们身上穿的怎么是八路军的制服?!
就像时间被突然定格了一样,酒井和他的士兵们一瞬间全都整齐地进入了停滞状态。有的人脸上兴奋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收起,有的人迈出的脚甚至忘记了放下,就这么悬空站立着。本来喧闹的小站一下子宁静下来,酒井觉得都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两个随身恰好带着手枪的日军中士在遭遇突变后的过分反应,把酒井和他的下属一起送进了地狱。这两个日军下士根本没有冷静地思考自己的处境,而是按照条件反射拔出手枪试图反抗。
“开火!”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几十道交叉火力把空地中的三十多名日军笼罩起来。没有任何悬念,处于火网中心基本上赤手空拳的日军被一个不剩地全部打倒。
没等枪口的硝烟散尽,于德海就第一个冲到封闭车厢门口,剪开死死缠在门扳手上的铁丝,两名战士嘿地一声用力一拉,列车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扭扭的声音被打开了。
一股混杂着腐肉、屎尿的酸臭气差点把门口的于德海顶一个跟头。车厢里的情景让周围的八路军战士都惊呆了。
车厢里的人像货物一样挤挤挨挨着,甚至有的地方人和人都快摞起来了。不少人身上沾着排泄物和呕吐物,一个个目光呆滞、面色死灰,仿佛是一群站立着的尸体。
独立团战士们赶快把其余的车厢门打开,将战俘一个个搀扶下车,有不少战士脱下自己的军服,给衣不蔽体的战俘们穿上。
突然获得自由的战俘好像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有的人茫然地看着四周,有的人腿脚发软,一下火车就瘫倒在地,更多的是在明白自己已经获救的时候,抱着独立团的战士放声大哭。
每个车厢都有十几个战俘已经死去,尸体在闷热的车厢里甚至已经开始腐烂。战士们默默地将这些昔日战友的遗体抬出来排放在月台上,独立团的军医们则忙着抢救一些已经奄奄一息的战俘。
战俘们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武工队带来的担架被打开,一些已经无法自己行走的战俘被抬上了担架。几千人在刚刚结束战斗的小站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林峰命令加快动作,将解救战俘中健康的人和需要照顾的人分开,让侦察连带着健康的战俘先行出发,其他人则照顾不能自己行走的战俘随后前往集结地点。
正在所有人开始纷纷组队准备离开的时候,车站外的山坡上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林峰一惊,这是瞭望哨报警的声音。林峰正打算派人前去查看,一匹快马风一样卷进车站,马上的战士冲到林峰面前几乎是滚着下来的。
“报告!十七团二营四连通信员刘青山向首长报告。”一身狼狈的通信兵向林峰敬了个礼。
原来十七团派出的接应部队中二营四连是先锋,他们在距离韩家庄站约五公里的地方发现一列日军装甲巡逻车正在向韩家庄行驶。
“连长命令我们阻击鬼子的装甲车,但是我们的火力太弱,鬼子和我们纠缠了一阵就突破阻击向这里开来。我们连的战士正在一路追击,连长让我抄小路赶来报信。”
“为什么不炸断铁路?”林峰不满地问通信兵。
“鬼子装甲车的火力太猛,十几个战友冲上去都牺牲了,根本不能靠近铁路。”通信兵垂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林峰看着一脸血污的战士,叹口气没继续说什么。他回头看看月台上乱哄哄的人群,命令独立团五连长王少清马上带领自己的队伍,向前前进3公里,破坏那里的铁路,阻止鬼子的装甲车继续往韩家庄前进。同时他让月台上的所有人加快集合,从小路撤离,避开鬼子铁路装甲车火力威胁范围。
王少清刚带着自己的连出发没有五分钟,一阵激烈的枪声还夹杂着炮击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紧急出现的情况让林峰再次一惊,他第一个冲出车站,身后跟着于德海和侦察连战士们。他来到站外的山坡上,拿起望远镜一看,眼前的情景让他紧张起来。
一列喷吐着火舌的装甲列车向着韩家庄站呼啸而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