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染红了地板。
剧痛刺激得吴迪异常清醒,他知道疯狗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如果这样下去他不死也会掉层皮,要想扭转这样不利的局面,就必须先制服疯狗,只有这样才能渡过目前这个生死关口,才会相对平安地渡过剩下的劳役期,好看的小说:。
疯狗再次将床腿对着吴迪腹部戳了过来,吴迪顺势一把紧紧抓住,疯狗忙往出拽,竟未拽出来。他大吼一声,使出全身力气再次往外拽,没想到吴迪这时并未与他较力,不但松开了床腿,还在上面加了一把外推的力,疯狗收势不及,“噔噔噔”向后急退数步,床腿也扔了出去。如果不是身后的手下扶住,他必仰摔于地。
就在疯狗愣神之计,吴迪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战机,箭一般从床下蹿到疯狗面前,额头狠狠地撞向他的面门,鼻血立即喷涌而出糊了一脸。
吴迪双手直插疯狗的腋下,绕到背部紧紧锁死。疯狗的双臂被架的举了起来,动弹不得,吴迪恶狠狠地说:“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硬。”
说着,再次用头向疯狗面部撞去,疯狗欲躲,却因双手被架限制了头的摆动,左眼又被狠狠地撞中,眼眶立即出血,眼睛无法睁开了。
疯狗边奋力挣扎,边大声呼救,“快拉开他!”
这次他的嘴部又受到了撞击,几颗牙齿被撞飞,嘴唇撕裂,吴迪的额头也已血肉模糊,但他不管不顾地用头继续向疯狗的头撞去,一下、两下、三下……,两人的脸都已看不出人样,血肉一片。
疯狗的手下蜂拥而上,试图将两人分开,有的在拽胳膊,有的掰手,有的拉脚,但既使两人摔倒在地,吴迪的双手双腿仍紧紧将疯狗死死箍住,如同焊在了一起,吴迪仍一下一下地继续撞击着,疯狗的意识渐渐模糊了,不再躲闪不再挣扎,昏死了过去……
几个打手无法将吴迪拉开,眼看要真的出人命了,他们也害怕了,打手们与吴迪并无深仇大恨,只是为了自保,习惯性地慑于疯狗的淫威,才为虎作伥。此时他们也不想让事情扩大,而殃及自己。
一个壮汉快速跑到监舍门口,一把拉开了老泥鳅,“还唱你妈头啊,快喊管教,要出人命了!”
同监舍的人一起大声喊了起来:“管教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吴迪又连续撞击了几下,终于也晕倒在疯狗的身上。
监舍区传来紧急应变的警报声,不一刻,一队狱警全副武装,跑步进入监舍区,四周警戒。值班的劳役所副所长带着几名管教,来走向出事的监舍门外,大声说:“出什么事了,快打开监舍门。”
监舍门被快速打开,监舍内一片狼藉,床铺倒的七横八歪,水泥地上饭菜与血渍混在一起,更触目惊心的是,地上躺着两个面部血肉模糊的囚犯,都昏死了过去,而一个仍死死地箍着另一个。
副所长快步上前,蹲下身子试了试两人鼻息,急说:“快,还有气,分开他们,让医务室来急救!”
这是一次严重的事故,幸亏地上躺着的人还没死,副所长心想,自己真倒霉,值班期间遇到这种事,他可不想为此背个处分。
他又看着监舍内其他囚犯,命令道:“把这里所有人都控制起来,连夜突审,弄清情况。”
其余十八名囚犯,被迅速押出监舍隔离受审。医务室的值班医生也快速赶来,对两名囚犯进行了检查、急救。
医生说:“副所长,这个人头、面部多处撕裂,鼻骨塌陷,眼部出血,重度昏迷,其他伤势不明,咱这里力量有限,必须送医院去。”
“另一个呢?”副所长问。
医生指了指吴迪,“这个也差不多,全身多处淤血,腿部、腹部有刺伤,额头有猛烈撞击伤,脑部严重震荡,体力透支,现在处于昏迷中。”
副所长下令:“快准备车辆,送医院吧,千万别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