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合兵一处,耍了几次,我退了出来,装作休息的样子靠进了我们的车子,给车子解锁,人的吵闹,盖住了它解锁时的滴滴声。
我没急着拉车门钻进去,我得想办法把身上的衣服迅速的脱了。我给老黑打了个手势,他渐渐远离这儿,因为他不能跟我同时靠近车子,会引人注意,还有,他身上的衣服要是不脱下来根本钻不进去。
我的拉链是在前面的,所以很容易就解开了,将腿抽了出来,车门一拉屁股坐了进去,头上的布偶顺势丢到外面,然后赶紧的插钥匙,启动,车子轰鸣着往街道上退。
那些青年先是愣了下,继而朝我跑来,这边围了不少行人,他们的速度快不了。那些躲在车上监视的也赶紧的发动车子。
“砰砰……”的闷哼声,让我在车里都能听到,我估摸着是他们气缸气体喷不出来造成的。
这次很顺利的逃了,老黑打车赶到我停在的那条路口,然后钻进车里。我唏嘘的道:“一次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打赌,居然赌赢了,当时要是他们把我车子里的油抽干净,我这会不是在医院就是在阎王殿跟阎王喝酒聊天。”
说完,笑笑,然后带着老黑去了别个城市逍遥,这次是真的逍遥,去景区旅游,各地的风土人情看了不少。就这样,日子在一天天往前走,出来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各大城市逛的有点腻。可是阿宝的情报显示,条子还在卖力的打黑,似乎想借这把火狠狠的杀一杀我们的威风。
这日跟老黑在一家海鲜店吃大闸蟹,吃的真可谓是惨绝人寰,桌上堆了高高的一摞蟹壳,这时有电话打了过来。
我拿掉手中的塑料手套,然后掏出手机,是大爷的管家。我问他什么事,他伤感的道:“老爷,他,他走了。”
我的手机没拿稳一下掉在了椅子上,还好没有关机,我拾起来,很焦急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说走,就走了。”
他抹着眼泪:“最近一段时间就是在熬着,这次没挺过去,走了,走的很安心,他让我给你转几句话:巨蟹就交给你了,带着它往前走,走的更好,更大,更强。”
我不知道说什么?是拒绝还是接受?对一个已经过世的老人,我开不了口让他带着遗憾离开。
“葬礼什么时候?我赶回去吧……”我说道。
“三天后。”
我捏了下鼻子:“那我准备准备,这就回去。”
跟他挂了后,看着一桌的好菜,却没有了食欲,老黑很疑惑的问我:“咋了哥,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