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了门外,双眼紧盯着大凯。
大凯站到院门内,和老爷子靠得非常近,老大爷想关门都关不上了,不由得恼怒起来,让柴刀在手中翻抖两下,对大凯说道,“怎么着,还真想动手试试?”
柴刀在老爷子手中一翻动,大凯就觉察到了老爷子的力道,暗中叫道“这大爷真是了得。”大凯低下头,更加恭谦地说道“老大爷,您千万别误会。”他回头指了一下魏胜利说“您刚才骂了他,肯定你们之间处理过什么事儿,有过什么过节。不过,我和这位魏主任认识也不过几天,您前面出过什么事,我也并不清楚。今天,公司里委派我来,到您这儿来拜访,不过是看望您,问问您的想法而已,咱们见个面聊几句,我们就回公司交差。”大凯又一指魏胜利,“他冒犯了您,就让他呆在门外好了。我们这几位,都是头一次接触这事儿,让我们这几人进您大院行不行?再不成,让他们都在院儿外等着,咱们爷儿俩进院说个话,您看行吗?”
老爷子一直打量着大凯,大凯这一刻,突然回忆起了,这位大爷,就是他刚上班时,在中心大门口不远处碰到的二位老大爷其中的一位,当时,他向二位大爷请教冠隆大楼为什么叫棺材大楼,一位大爷给他讲了不少,另一位没有开腔,只是笑着听他们讲话,这位,就是没讲话的那位大爷。
这位大爷好像也同时认出了大凯,用手一指大凯“啊,你小子是那个向我们老哥俩请教棺材中心的小伙儿。”
大凯欣喜地说“对啊大爷您还记得我,没想到大爷您在这儿住!”
老爷子目视着大凯说“小伙子,在棺材大楼里混得挺不错?”
“大爷,我在那不过是找了个职业,让我干啥就干啥,这不是派我们到您这儿来,也就来了,不来不行啊。”
大爷的感觉似乎有了些转变,态度和缓多了,对院外的众人一挥手说,都进来歇会儿吧,又看了一眼门边的魏胜利,“你,留门口那儿,别再迈进一步。”
达子小月和小杜老板,赶忙迈门槛进院,只剩下魏胜利尴尬地站在门外,大凯急忙对大爷说道“大爷,今天魏主任是听我调遣的,今天的事儿由我说了算,您就让他也进来吧。”
老爷子噢了一声说“小伙子,看来在棺材大楼混得还不错,升了职了。”
“哪里,”大凯答道“这是临时把我叫来做这件事,我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笑了一下,对着魏胜利说了一句“这位老弟替你求情,你也进来吧。”
魏胜利得了老爷子的话,赶忙迈步进了院子,紧跟在大凯身边。
老爷子冲大家了手,说道“既然诸位都进了家,那就请诸位先参观参观,屋里屋外随便看,看好了,进屋喝杯茶。”
大凯他们几人得了老爷子允许,在院里参观起来,这是一个一进的四合院,大门进来后,一个枣木雕的二道门子,和大门相连,二道门上,暗红色的木门墙,上面雕刻着富贵纹,吉祥花,进了二道门,是一个呈长方形的大院,院中种植着几株枣树,几株海棠,枝叶繁茂,迎面的堂屋,和两侧的厢房,青一色的磨砖对缝的青砖墙,墙顶上镶有青色的砖雕,里面展现出福禄寿喜的情节,雕工精致细腻;青砖大墙上,木雕的百格窗,窗上的木格子,编排出形形色色的花样,让大凯他们看得如醉如痴,老爷子此时面容上满是慈祥,说道“你们几位,都进屋坐会儿吧。喝杯茶。”
大凯几人都有些意犹未尽地停止了院落里的欣赏,随着老大爷的礼让,进了大院的堂屋,也就是大院的正房,两阶青石台阶,进了堂屋,这是一明两暗的结构,中国式的老民居,大都采用这样的结构,老大爷的老伴迎了上来,让着各位坐下,老伴也是花白头发,但是精神矍铄,乐呵呵地取了茶具,为大家沏茶。邓老伯从里屋搬来几把椅子,让大家都坐下。大凯环视一下屋内,又为屋内古香古气的装饰与陈设惊奇,正屋两旁,是用深沉的枣木雕制的木格扇,木格扇当中,各有一扇门,都是拉门,门镶入格扇之内,格扇上,镶着精美的木刻花卉,堂屋正中,是一副宽大的条案,条案上,是一面空墙,墙上隐隐地有着悬挂过立轴画的痕迹,现在,却有一道道的水渍印迹,从屋顶上流下,再向屋顶上看,水渍印记更大,形成了一副副所谓的水淹的“地图。”
大凯专注地盯着墙体,大娘递给了一杯茶来,大凯连忙接过,口中道着谢谢,又问大娘,“这房子怎么漏得这么厉害?”
大娘叹口气,没有回答,眼睛盯着大爷,询问着他该怎么回答。
大爷鼻子哼了一声,把目光投向魏胜利,“小伙子,你问问他吧。”
大凯一脸诧异和不满,把脸转向魏胜利“魏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魏胜利听大凯质问,有些惶惶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