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泪再次涌出眼眶。这个女医生曾经多次到慕容别墅查看她的伤势。她信任的点了点头。感激的放下手中的凳子。艰难的走到一旁的手术台上。
“郝医生。不可以。你这样是自毁前程。你在这个医院里一向口碑很好。难道你想离开这儿。离开这个城市吗。慕容逸爵的势力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有人拉住了女医生郝荣乐。
“我只是同情一个女人的遭遇。放开我。怀孕是男女双方的事。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女方愿意要的。她有权利不要这个孩子。”郝荣乐伸手推开那名医生的手。转身冷静的带上了手术手套。
几个医生无声的摇了摇头。深恐有什么祸事降临到自己身上。转身离开了手术室。
“谢谢你。”于凝悠扭脸无力的看着郝荣乐。她白色的身影在眼前晃动。眼泪再一次的弥漫在眼眶中。她哭了出來。
“你曾经怀孕过。”她低头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走过來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握住她冰凉纤细的手指。低头将眼中的一丝泪光隐去。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她说道:
“如果这次你不要这个孩子的话。恐怕以后你就很难再次怀孕了。因为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所以在我给你做手术之前。你还是要仔细的考虑一下。毕竟这关乎着你一生做母亲的权利。”
“再难怀孕。”于凝悠喃喃的问着。颤抖着手。覆上平坦的小腹。泪水一串串的落下……
难道她非要留下那个混蛋的孩子吗。命运为什么对她这么残酷。为什么为什么。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苍白无力的手紧紧抓着手术台。她痛哭失声。
郝荣乐转身面对着蓝色的墙壁。深深的吸了口气。任凭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來。为什么一场错误中。最终受到伤害的总是女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到底她该怎么做。
宣德园。经过半个小时的紧张忙碌之后。小牛排以及一份莲子山药粥放入了保温桶里。送到了慕容逸爵面前。
慕容逸爵抓起保温桶。转身一阵风一样消失在经理室。
经理这才缓缓的直起身來。看着门口松了口气。暗自叹息道。如果和这样气场的男人再呆在一起半个小时的话。恐怕他止不住的要蹲墙角去了。
车。重新行驶在街道上。十多分钟后。驶入中心医院。
停下车。慕容逸爵提着保温桶直奔贵宾诊断室。他有些着急。更有些隐隐的担心。他担心于凝悠将他支走。只是调虎离山之计。她会趁着机会回到南宫轩城的身边去。
可他在赌。他用自己的信任在赌。
“宝贝。我回來了。”伸手推开贵宾治疗室的门。他松了口气。
可房间内。空无一人。简易病床上。空空如也。哪儿还有于凝悠的影子。怒气担忧迅速的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拉开门冲了出來。
“医生。我太太哪儿去了。”他拉着一位迎面过來的医生。低低吼道。
“爵总。她……她刚刚进了手术室。”那名女护士一指那层楼的尽头处。身子哆嗦着结结巴巴的说道。
“手术室。”慕容逸爵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连连问道。“她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测。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女护士被他抓得透不过气來。脸色苍白起來。颤抖着快速说道。“太太要做人流手术。谁都拦不住。”
“噗通”一声。她被丢在地上。紧接着“哐啷”一声。慕容逸爵手中的保温桶掉在地上。他整个人好似突然之间发狂的怒狮一样。扑向手术室的门口。
“嘭”的一声。手术室的门被他一脚踹开。门开处。于凝悠苍白着脸站在那儿。身子摇了摇。看清眼前的慕容逸爵时。愣是稳住了身形。沒有摔倒在地。
她冷笑一声。看着他。唇角浮现着残忍的微笑。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慕容逸爵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拼命的摇晃着。被焦躁折磨的发红的眸子含着深深的痛苦。扭曲的俊脸上带着近乎崩溃的绝望。一声声嘶哑的质问回荡在手术室门口。几个小护士吓得转身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