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莴苣从闺房中走出来准备吃晚饭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只见她那无缘的爹地憋屈的窝在门外,想踏进来又不敢踏进来,而她娘运针如云,针穿进锦布的狠劲让人不寒而栗。
季莴苣扯了扯嘴角,意识到不妙,也不管季正松投过来的求救视线,当机立断,关门,至于吃饭,有这事吗?
这段日子她娘都把怒火憋在了心里,她老爹自动上门当沙包,傻子才陪同呢!
季莴苣关上门后,心里难免痒痒,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看洗脸盆中的清水,漆黑的眼眸诡异的转了转,手缓缓的一扬,一面反射外面的水镜就现在了她的眼前。
良久,季莴苣也为季正松着急,这么半天都不行动,想怎么抱得美人归啊!
蓦然,眼前的水镜距离的颤抖几分,季莴苣眼帘惊奇的一抬。
“这是……哥哥回来了?”天底下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世间的水如此暴动,只有他哥哥掌握的官印所行之处,才会出现这个异景。
果然,在水镜上透出了季年华的身影,此时他已经到达了门口,站在了季正松身后。
“爹,你还没有进去门啊?”季年华扶着额头,无语的道。
季正松脸上带着傻笑,有些不安的道,“我这不怕你娘气坏了嘛!再把我赶出来。”
“就这点勇气?”季年华翻了翻白眼,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继续道,“算了,看在你是为了我羊入虎口的,我也不能不管你。”说着,季年华整理了下衣裳,拍拍脸蛋,扬起自然的笑意进了家门。
季正松伸了伸脖子,看着季年华的背后,只见伴随一声东西砸碎的声音,年氏放下手里的针,红着眼睛颤抖的看着季年华。
“娘,我回来了。”季年华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张开了双臂,年氏无法控制情绪,直接搂过季年华,时至今日,季年华的身高整整比年氏高了一头,六年的时间已过,有些东西该改变了还是改变了,只是最让人欣慰的是,我们一家人还有再次重逢的机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年氏捂着嘴,强忍着痛哭的冲动,手摸摸季年华胸膛,再摸摸季年华的脸,仿佛在检验着儿子这些年来有没有得过什么伤。
“你的脸上怎么戴着面具,怎么了?”年氏摸着冰冷的半面面具,心里有些不安的道。
季年华嘴角微挑,摇着头道,“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伤。”说完,也不再给年氏询问的机会,直接拉过年氏的手,指着门外不敢进来的季正松,求情的道,“爹站在外面有半天了吧?我看这天马山要下雨了,不如让他进来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季年华还意有所指的对着偷看他们的季莴苣打了个眼色。
“就让他站在外面反省,反正我是不会一女侍二夫的,你打消这个念头吧!”
“我……已经写了休书。”
年氏眼神一瞪,不满的道,“那也给外面站着,我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