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永无穷尽的哭嚎呜咽声环绕在身周,伴随着沉闷的水花声让人分外难受,一种好像是沉溺在深水中的窒息感侵袭而来。
“这是哪里?咕隆!”迷蒙间双眼睁开一丝缝隙,看到的只是那永远看之不透的昏黄色,模模糊糊的只知道自己在一处昏黄色的深水中。
“又是这个梦吗?”挣扎着身子向着水面游去,这个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梦境,以至于下意思的察觉到这只是一场梦。
“咕隆隆..”
“咕隆隆..”
这里找不到时间的概念,既只是一场梦,那么这场梦的主人也不会知道自己何时会醒来,恍惚间这个梦中出现的游动动作重复了很多遍,可是这昏黄色的深水还是那般让人绝望,让人永远无法看到水面,有的只是昏黄色的永恒和永无停息的呜咽声。
冥冥中时间流逝,强烈的窒息感突然让整个意识都瞬间模糊下来。
“又只能到这里了吗?若是可能的话,真想要看看那水面之外的世界是怎样的,虽然这只是一场梦。。”
一处不算宽阔的雅致小院,院中栽种着各色花草,从这些修剪精致的花草上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格外细心的人,距离房间的不远处青竹摇曳,随着晨风,竹枝晃动间带起一串好听的簌簌之声,这里一片祥和,仿若一场安逸的梦境,只是梦终究会醒。
晨风中一个身材雄壮的少年大步而来,打破了这处小院的祥和宁静,雄壮少年大步踏进小院之后,径直冲到门前,大手连续拍动,房间的门上马上发出一连串不堪的轰鸣声。
“风弟、风弟,给老子开门啊,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赶紧起来,爷爷都在校场上等着了。”
“奶奶的,这时候了还在睡?不赶紧修炼的话,就要让丁家的那几个小王八蛋看笑话了。”
雄壮少年嚎了好几嗓子,却是发现房间内依旧毫无动静,一张脸顿时因为恼怒憋得通红,感情自己嚎了半天,别人都无动于衷啊。
“轰!”一股巨力猛然轰击在房间的门上,两扇房门应声爆散,横飞的碎木像一把把锋利的飞刀般横扫向屋内的一切,然而与屋外雅致的小院不同,房间内的一切除了还算完好的一张床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显得破烂不堪,好像是经受过好多次狂轰滥炸一般,在房间的墙壁上甚至还可以看到深深嵌入墙体的碎木片。
连串的撞击声中,横飞的碎木片扫向房间的各个角落,其中的好几块碎木则是飞射向那张唯一完好的床铺,而就在碎木片即将冲击到床铺的时候,床上的帘幕猛地打开。
一个顶着头乱发的消瘦少年跳窜了出来,挤着仍旧睡眼惺忪的眼皮,懒洋洋的抬起右臂,右掌对着飞来的碎木临空拍下,那些原本飞刀般的碎木在这一掌之力下化为一地木屑,单单从这一掌之力看来,这消瘦少年的功力还在那雄壮少年之上。
“给老子赶紧的,我在校场上等你。”屋外的雄壮少年并未进屋,好像是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只是嚎了嗓子就此离开。
看着满屋的狼藉,消瘦少年摇了摇头,看都不看插在地面上的木片,一脚丫子就踩了上去,尖锐的木片在少年脚下成为一簇簇木屑。
“饱经沧桑”的房屋内,地板上到处都是坑坑洞洞,瞥了眼那不知道重修了多少次的屋门,消瘦少年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消瘦少年名叫石风,而方才离去的雄壮少年名为石虎,两人同是石家的三代嫡系子孙,而石风更是石家家主直系,作为家主的直系孙子,并且还是独苗,就算想懒散的睡到爽快,那也是不可能的。
“三月之后就是赤星楼五年一度的收徒日子,最低都得燃血境七层才能进啊,少爷我现在才五层,让我在三月之内连续突破两层?唉!”随手一招墙角的银色长剑,少年就这么提着长剑走出房屋,摇头嘀咕着:“什么怪梦,怎么就是看不到水面呢?每次都是呜呜的鬼哭声,难道是地狱?”
石风的父母跟随石风的亲爷爷去了百里外的落城,现在的石家中,是由石风的大爷爷石阳平管理着石家的一切,而对于石家子弟的修炼,更是由这位大爷爷亲自教导,石风在这位大爷爷手上可没少受皮肉之苦。
石家的校场上,包括方才的石虎在内共有八人,而站在首位的是位体型魁梧的老人,老人一身青色长袍,一头乌黑光亮的黑发随着晨风舞动,丝毫不显老迈。
这老人就是石家家主的兄长石阳平,是石风的大爷爷,石阳平深沉冷厉的眸子看向走来的石风,一眼就看出了石风身上明显是匆忙穿戴整齐的衣装,冷哼一声,也不多说,单手虚空一握,插在地面上的古朴长剑临空飞起,被老人一把抓在掌心。
“石风过来。”
“怎么又是我?”小声嘀咕了声,石风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但还是老实的提着银色长剑走了过去,因为石风知道拒绝这位大爷爷的后果,在不知道被痛揍过多少次后,这个懒散的少年也是老实了许多。
不远处的石虎瞧着石风走近大爷爷,咧着张大嘴乐呵呵的傻笑起来,站在石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