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缘。”
我跟李俊寒同时开口堵住了芯缘的嘴巴。
“对不起。”芯缘终于搞清了状况:“要是你妈妈来了,我会给她住更好的房间,给她睡更大的床。”
小翼高兴地跳起来:“真的吗?我们拉钩钩哦,说谎的是小狗。”
“好好好。”芯缘无奈地伸出小拇指,钩住小翼的手指:“不过前提是你妈妈真的来了哦。”
“嗯!妈妈很快就会来接我的。”
我越过他们,径自去铺床。
小翼肯定想不到他已经再也见不到他妈妈了吧,这么小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一直坚信妈妈很快就会出现,就这样一天天等下去……我曾经也是这样吧。总是自以为是的期待妈妈的出现。
空中浮着几片轻柔的白云,一尘不染。看似静止,其实却在缓缓地移动。像是自由自在,却更像轻托着谁的思念。
“小翼过来。”我抱着小翼靠到窗前:“看到了吗?妈妈在想你。”
“在哪里?”小翼看着天空不解地问我:“姐姐,妈妈在哪里?为什么小翼看不到?”
“看啊。”我指着远处飘过来的白云:“妈妈说她会一直看着你,所以要你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妈妈在白云上面吗?为什么她不下来?我也想看看妈妈。”小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向空中。脸上的表情很安心,像是他妈妈真的就在他面前了一样。
“姐姐你怎么了?”小翼转过头,奇怪地看着我。
“没……没什么……”我忙抹去眼角的泪水,微笑着看着小翼天真的样子。
他爸爸妈妈一定会在天堂看着他的,就像我妈妈也会在黑暗的角落看着我一样!
“呜睡不着。”我转了几个身之后,放弃了睡觉的念头,起身下床,拉开紧闭的窗帘,让月光照进来。
外面很安静,枝头掉得不能再掉的枯叶,此刻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风中颤抖。
我离开房间,轻轻地推开小翼的房门。他背对着门口睡着,整个身体都陷到了柔软的床上,只露出半个模糊不清的脑袋。
“妈妈……妈妈……”
他在抽泣,走近才听清楚,他在喊着妈妈。
我打开他的床头灯。桔色的灯光让人感觉很温暖,但小翼却抽泣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