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承欢二十七年了！”刘苜若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牧臣，爸爸说这次可能会在上海有个投资计划，如果成功的话，我就能常驻上海，那你可以天天去陪我，反正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
汤牧臣笑笑：“真的？那就更好了。不过我提个建议，干脆直接投资到南华市来。”
他想，无论如何要把这次的合作计划给破坏了。不然，他还有宁日吗？如果不是刘苜若身后代表的刘氏，他连一分钟都不想留给她。
对于未婚夫的提议，她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他舍不得和自己两地相思。于是一张脸笑得更加灿烂，露出两排如珍珠的贝齿。汤牧臣觉得，这是她脸上长得最有美感的一部分。
“我和爸爸提提。”她眉开眼笑。
汤牧臣笑得很轻松：“那好吧，这样你就可以常住南华了。”
他才不相信刘氏会头脑发热地把公司投到南华来呢，仅仅从城市规模和上海的地位来说，刘氏的董事会不可能舍上海而取南华。这样的漂亮话，他只是说说而已。
“晚上我和爸爸通电话就跟他说！”刘苜若却以为未婚夫是替自己考虑，兴高采烈地去了。
汤牧臣却没有了批阅公文的心思，把笔拿在手里把玩，打电话让黄滔进来：“你给刘氏弄点儿什么，把刘苜若尽早弄回新加坡去。”
黄滔苦着脸：“总裁，这活儿不大地道吧？你要不乐意见她，自己找个理由不就行了？何必舍近求远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刘氏这块肥肉，我不吃下去，汤沐扬也会吃。刘苜远不过比他大了两岁，为了汤氏，我想他不会嫌她老的。”汤牧臣瞪了他一眼，“把这事儿给赶紧地给办了，别在这儿光顾着扯皮。”
黄滔接受了“光荣”的任务，拉开门的时候还咕哝了一句：“别弄巧成拙地让刘氏逼娶才好玩呢！”
汤牧臣耳朵很尖，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就有点发呆。刘苜若年龄确实不小，如果刘氏要明年嫁女，他似乎没有理由反对。
心里烦恼，差点把手里的派克金笔给折断了。不期然地想到杜嫣然平时写字用的十块钱十五支的水笔，又忍不住勾了勾唇，打开抽屉拿出限量版镶钻金笔。
这还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除了让专卖店送来的衣服和首饰以外。想想杜嫣然也是个异类，连项链之类的小东西，都没有向他要求过一件。每次配衣服的首饰，都完好地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也许正是她的特立独行，才让他觉得放在心口抛不开吧？
刘苜若的到来，无疑代表了杜嫣然要独守空房。作为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被接往汤氏老宅就住，汤牧臣也就只能顺理成章地回老宅。
他打电话告告诉杜嫣然的时候，并没有解释原因，。
杜嫣然“嗯”了一声，放下电话以后，才浮起一个微笑，苦涩得想立刻落下眼泪。
刘苜若高调出场，公司上下还有谁不知道未来的总裁夫人特意来看未婚夫？人家光彩耀人地出场，到处是羡慕的口吻。而她，却只能独自躲在公寓里独自咽下苦酒。
“我真是越来越傻了，本来就没有结果的……”她挤出苦涩的笑容，随便下了一点速冻饺子。她是南方人，其实更习惯于吃馄饨而非饺子。不过，正好碰上超市特价，算算比吃快餐便宜，也就顺了两袋回来。
三年来，每个月十万的零用钱，她几乎分文不动地存着。除了汇给弟弟的生活费，她一分钱都不敢乱花。
存折上的数字已经突破百万大关，应该够杜安可出国留学了吧？杜嫣然食不知味地咬着水饺，皮子太厚，馅料也不大好，不过胜在便宜。杜嫣然也不讲究，当药似的塞了一只又一只。
“嘀嘀嘀……”她用的手机铃声还是默认的，看着屏幕上闪闪烁烁的名字，她有点意兴阑珊。
“喂？”她懒洋洋地按下了接听键。
“嫣然，我替你叫了外卖，一会儿就送到。”汤牧臣的手机里，传来悠扬的音乐。杜嫣然敢打赌，他现在一定置身在某间高档的会所。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杜嫣然皱眉，想到他这通电话是趁着刘苜若上洗手机的间隙打来的，就觉得有点恶心。
“你不会又是吃泡面吧？那个没有营养，我替你叫了海陆鲜汇披萨和一份炒饭。吃不掉的放冰箱里，明天热一下当早饭，别老是吃那些垃圾食品。”汤牧臣匆匆地收了线。
杜嫣然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有些茫然。
她是应该觉得委屈，还是应该感动？最近一段时间，汤牧臣似乎像变了个人似的，即使有时候暴怒，过后还是很温柔体贴。
“叮咚！”门铃适时响起。
杜嫣然摸了摸已经填了大半的肚子，没有兴趣再吃一份晚餐。可人家到了门口，总不能不签收，只得起身开门。
“怎么是你？”她怔怔地瞪视着久违的男人。
怀敬明的手里托着披萨盒子，脸上笑得无比灿烂：“刚刚看到有送外卖的，就替你签下来了。牧臣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