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伦回到屋里,在菲奥娜和嘉文的帮助下打扮成一名弗雷尔卓德蛮子的模样——腰上系着牛皮带,左衽披肩上挂着厚厚的龙爪铠甲片,脚底穿着方头毛绒靴。
塔斯瓦德则简单的多,只需要换上仆役的衣服,扮作盖伦的跟班即可。
两人准备完毕后,又回到各自屋里休息,菲奥娜则抓紧时间,派人四处活动,想办法替盖伦弄到乐芙兰府上化妆舞会的请帖。
就在菲奥娜绞尽脑汁为盖伦晚上的潜入行动四处张罗时,嘉文在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的前提下,换上便装,将长枪变形为短矛藏在怀里,悄悄从后门离开了落脚处。等到老兵赫尔曼于傍晚时分上楼敲门通知他就餐时,才发现王子的房间空空如也,人影无踪。
菲奥娜勃然大怒,大骂赫尔曼是一个只知道打瞌睡和泡在酒桶里的废物,她每次见到嘉文王子,必要出言调侃讽刺,那是因为她和嘉文良好的私交关系,回归到正式场合中,嘉文毕竟是一国之储、自己未来的君王。眼下诺克萨斯城中危机四伏、盘查严密,倘若嘉文在这种地方陷入敌手,劳伦特家族几代苦心经营的一切便都付之东流了。
盖伦同样担心嘉文的去向,可他分身乏术,更多挂念的是拉克丝的安危。他见时间将近黄昏,便拿上菲奥娜辛苦弄来的请帖,带着塔斯瓦德匆忙前往乐芙兰府,留下美丽的菲奥娜一个人哀声叹气,抱怨为什么摊上这么一个苦差事,要接待一群难伺候的爷。
盖伦对诺克萨斯城中地形不熟,好在塔斯瓦德可以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得向一些中年妇女打听,俗话说“鸟儿也爱吃艳丽的虫子”,他良好的家教与英俊秀气的面庞令那些因为丈夫外出而寂寞难耐的诺克萨斯少妇们眼前一亮。少妇们除了替他指路,更有甚者直接抱住塔斯瓦德,要他答应自己,今晚一定要去她的闺房一叙。
两人一边摆脱沿街那些豪放的诺克萨斯美女,一边沿着黑河大街向城中高处前进,乐芙兰的府邸就在接近山体顶端的一处岩石平台上。
这是一栋诺克萨斯城中最奢华的住宅,即便是达克维尔的将军府也相形见拙。不过此时此刻,府邸外只稀稀拉拉站着几名卫兵,高官们的马车整整齐齐地停靠在靠山的一侧,还有一名法师立于大门旁,正用手中的魔杖检查宾客们手中的请帖。
盖伦对塔斯瓦德小声说:“外面没有太多警卫力量,相信里面更不会站着一排排的士兵扫客人们的雅兴,看来事情可以顺利的进行了。”
塔斯瓦德点点头说:“进去以后,我们分头行动,你尽快找到卡特琳娜,我来安排撤离路线。”
两人来到法师面前,后者面无表情地冲他们伸手,盖伦把请帖递上,法师用魔杖一指,请帖上立刻现出一枚妖艳的图案,正当中的红玫瑰像一名风骚的妓女不停扭动着肢体,看上去分外诡异。
法师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两人通过。
“瞧见了吗?”盖伦不无轻蔑的说,“这就是菲奥娜口中的‘警戒森严’,我们只是简单的换了件衣服,凭借一张请帖就混进来了。”
塔斯瓦德却没有他这么乐观,他鹰一般的目光不停地扫过周围,把环境与人员全部收入眼底,然后在脑海中计算意外发生时的步骤。
两人来到会场大厅前,一名老年仆役拦下了他们:“在下应该怎样通报?”
塔斯瓦德按照请帖上的内容说:“来自弗雷尔卓德的克朗先生和他的跟班。”
老仆点点头,转过身,突然张口发出响彻整个山头的嗓音:“弗雷尔卓德的蛮人克朗带着他的跟班驾临了!”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吼完后转身冲他们微笑的老仆。
进入会场后,塔斯瓦德因为要探查地形,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盖伦在大厅里游荡,他高大的身材与半裸露的衣着充分展现出男性阳刚的气息,惹得现场不少妇人窃笑不已。
盖伦的脸上挂着憨笑,一只手端着盘子,看似正聚精会神的消灭新鲜水果与干酪,实则他的注意力全部在来往宾客的脸上。
“该死的,为什么是化妆舞会,这些人的脸上全都涂着厚重的油彩,还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盖伦暗骂不已,他时不时要躲开故意撞上来的妇女,蹒跚地在宾客中游走。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厅里宾客越聚越多,通过厅外老仆那夸张的嗓音,盖伦注意到这次化妆舞会着实来了不少大人物。
来自蓝焰岛海盗之城比尔吉沃特的政治活动家莎拉?厄运小姐,她是诺克萨斯城的荣誉公民,穿着简单的皮尔特沃夫牛仔服,完美的身躯充分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她的眼睛闪烁着幽深的蓝,好像无尽之海般深邃。
斯维因以及其他一些到场的军人并没有过多夸张的化妆,他们只不过把身上的军服换成了诺克萨斯平民的衣服,农夫、小商贩,还有义正言辞的法官便是他们的形象。
盖伦顾不上欣赏诺克萨斯贵族们的创意服饰与奇思异想,他既要躲开一些可能会识破他的危险人物,又要尽快在会场中找出卡特琳娜。
“凯伦?达克维尔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