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笑道:“嘉文,你要的麻烦来了。”
盖伦听到外面的狂言,早已怒不可遏。不知天高地厚的诺克萨斯士兵竟敢打他宝贝妹妹的主意,这名德玛西亚勇士双手摁在餐桌上,“呼啦”一声站起来,走到墙角边把武器丢给塔斯瓦德和嘉文,随后手持重剑大踏步向酒店正门走去。
两名诺克萨斯士兵刚巧进门,和盖伦撞了个满怀,他们整张脸都栽进了盖伦胸膛,如同鸡蛋撞在岩壁上。
盖伦冷哼一声,左手拎起一名士兵,“嗖”一声扔向外面人群,这个倒霉蛋脸朝下着地,又连滚了三、四圈,最后一头撞在街角的石块上晕了过去。
另一名士兵刚要拔剑,盖伦已经扬起手中重剑,用剑背狠狠地敲在他头上,这名士兵被他那惊人的蛮力打晕在地,口鼻流血不止。
菲奥娜不屑地摇摇头说:“啧啧,瞧瞧我们的克朗高德大人,双臂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轻而易举就解决了两个对手,我们只需要看戏。”
面对酒店外十多名大喊大叫、凶神恶煞的诺克萨斯禁军士兵,盖伦冷冷地扫视他们一眼,随后往前一步,站在门槛上,他魁梧的身躯将整个大门挡的严严实实,喝道:“受死吧,狡诈恶徒们!”
“冲啊!杀死这个狂妄的家伙!”诺克萨斯士兵们咆哮着扑向盖伦。
塔斯瓦德拎着长剑也要出来帮助盖伦抵挡敌人,可还没有等他动身,忽然感到身边一阵风掠过。
不知何时,菲奥娜已经站在盖伦身前,她的手里分别握有一长一短两把剑,短剑直指最近的一名诺克萨斯人。
嘉文走到塔斯瓦德身后,轻松地说:“我尊敬的朋友,放下手里的武器吧,这里地方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伟大的战士。”
“可是劳伦特小姐与盖伦先生.”
嘉文大笑道:“你即将见识到德玛西亚第一剑客的实力了。”
菲奥娜?劳伦特的突然出现,让这些粗壮笨重的诺克萨斯士兵们眼前一亮,其中一人嘿嘿笑着说:“没想到还有这么标致的女人,看她手里还拿着剑呢。”
菲奥娜一声清脆的喝声,矫健的身姿辅以灵活的步伐,一个干净利落的直刺,左手的短剑精准无误地扎在口出不逊之词的诺克萨斯士兵喉管上。
鲜血喷涌而出,这名士兵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他拼命用双手去捂伤口,却只能渐渐软倒在地。
“他们杀了小费!”一名带头军官吼道,“你们这些混账羔子,还想什么女人?还不快把手里的武器向他们招呼!这些人一定是德玛西亚的间谍,全部给我杀光!”
菲奥娜冷笑三声,她的眼神冰冷,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
她手里的长短剑仿佛立刻拥有了灵魂,伴随着她轻盈的身体开始了对诺克萨斯士兵生命的收割。她的动作简单利索,没有塔斯瓦德那般灵动,却别有一番简洁,无论是弓步长刺还是交叉步伐后的侧削,只见她肩头微动,便定有一人发出惨叫倒下。
诺克萨斯士兵们发现战斗的进程根本不像他们所预计的,以往他们在平民百姓面前趾高气昂、作威作福,现在却被面前这名美丽又带刺的女子随意地虐杀。
所有的抵抗、各种武器,在菲奥娜面前都犹如空气,战斧砍向她,还没有挥到,人已经被锐利的长剑切成两段;长剑刺向她,出剑之人却听到身后传来笑声。
菲奥娜的眼睛里有一种让人恐惧的凶光,不同于悍勇的战士前进时威严的目光,而是猫在戏弄老鼠时那种得意、尽在掌握自信的目光。
诺克萨斯禁军士兵们忽然感到自己原来如此弱小,菲奥娜的出手那么轻松,又那么令他们绝望,无处躲藏、无处逃窜,只能在百姓们怜悯的注视下引颈受戮。
塔斯瓦德喃喃低语:“她这根本不像在战斗,反倒像在跳舞。”
片刻功夫,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八具尸体,叫嚣着要把嘉文一行人全部杀光的诺克萨斯禁军士兵只剩下四人,这四人颤抖着靠在一起,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把手里的武器全部冲着步步逼近的菲奥娜。
嘉文这时走出来,轻声说:“劳伦特小姐,可以了。”
“他们对克朗高德先生和小姐无礼。”菲奥娜如是说,语气却透出调侃的味道,“冒犯了我们德邦高官之子的诺克萨斯土包子,当然要死!”
盖伦撇撇嘴说:“别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拉我做垫背的。”
嘉文说:“他们已经死了八个了,就算是冒犯一人要死一个,这也足够抵罪了。”
“他们还调戏我,您没有听见吗?”菲奥娜冷冷地说。
嘉文笑道:“那你随意。”
菲奥娜慢步走到最后四名诺克萨斯士兵面前,手里长剑指向他们,摇了摇头叹道:“可怜虫,不知天高地厚却要放肆。”
四名士兵知道在劫难逃,反倒燃起拼死一战求生的勇气,他们大吼道:“德玛西亚人!跟你拼了。”
四人各自挥动手里的武器,盲目的大力砸向菲奥娜,他们的动作蹩脚又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