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瓦德虽然心里颇有些不快,可他知道泰隆是好意,便说:“一位贵族信守诺言,即使被刀剑加于颈项亦不能动摇!我答应过泽洛斯先生,便要做到。”
泰隆张口欲言,想了想,又笑了,他说:“塔斯瓦德先生果然不愧是诺克萨斯好男儿,将荣誉与承诺看得高于生命。德玛西亚曾经有一位学者说过‘即使是对最要好的朋友,劝诫话语亦不能多’,在下点到即止,咱们就此告别。”
说完,泰隆拉着卡西奥佩娅,从酒吧后门离开。
普莱特尔酒吧事情已然了却,塔斯瓦德将拉克丝送回克朗高德府后,也回到了自己在雏菊居民小区租住的房子。
洗漱完毕后,塔斯瓦德换上新买的睡袍,揉了揉肩膀,往床上一躺,安静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嗓子干渴,便试着翻动身子伸手去够床头的水壶。
突然,卧室里“锵”地传出兵器出鞘的声音,塔斯瓦德一惊,不及细想立刻跃下床去抓武器架上的长剑,然后摆开架势,猫着脚步,睁大眼睛,观察卧室里的动静。
只见卧室窗台下方,泽洛斯的武器飞天刃,正悬在空中,微微发出淡蓝色的幽光。
塔斯瓦德惊讶地合不拢嘴,他走到近前,见飞天刃剑尖朝下,时不时旋转半圈,发出尖锐的“锵、锵”声,似乎在诉说什么。
因为见识过飞天刃的威力并知晓这是把有生命的武器,塔斯瓦德丝毫不敢松懈,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飞天刃旁,与它隔着一张椅子对峙。
飞天刃似乎对他的行为不置可否,这把足有一人高的巨剑开始在塔斯瓦德的卧室里飘荡,好像在寻找什么。
塔斯瓦德眼睛紧随飞天刃的行动,他试着低声问:“泽洛斯先生,是你吗?”
飞天刃毫无反应,继续在屋里移动。
塔斯瓦德忽然想起了泰隆的话语——“内心的活动”、“奇妙的联系”,他灵机一动,跳回床上,闭上眼睛,在心里想:泽洛斯先生,我是罗宾?塔斯瓦德。
马上,塔斯瓦德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响起:塔斯瓦德,我的朋友,我很高兴能感应到你的思绪。你的正义与勇气好像冬日里的阳光,温暖了我冰冷的身体。
塔斯瓦德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脑海里的声音听上去说不出的诡异,仿佛是从遥远之处传来,但又近在咫尺。
不,不能用“听”,因为塔斯瓦德是用内心感受到的,他揉了揉眼睛又张望四周,屋子里确实只有他和飞天刃。
飞天刃这时贴到塔斯瓦德面前,闪耀着温暖的紫色光,似乎泽洛斯就附身在剑上。
塔斯瓦德长舒一口气,又闭上眼睛,在心里想:“这真是太神奇了,泽洛斯先生,我看不到你,却可以感应到你的声音。我有很多不解之谜要向你打探,你现在身在何处?为什么你的传家武器飞天刃出现在我的卧室里?”
泽洛斯的声音:“我的朋友,一言两语难以解释清楚我的困境,我现在身陷寒冷的牢狱,但是生命无虞。我反倒要提醒你,很快就会有刺客前去你的住所,你要当心!”
塔斯瓦德又是一惊:“刺客?为什么会有刺客来谋害我?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留待你平安无事再说,飞天刃会助你击退敌人。刺客就要抵达你的住所了,准备迎战吧!”
塔斯瓦德从思绪中回来,就见飞天刃已经亮起了耀眼的红光,他知道这是危险的警报。
他什么衣服都顾不上穿,也要先套上靴子,左手拎着剑鞘,右手持长剑,慢慢摸到房门旁边。
飞天刃紧随他身后,一下子升至房屋天花板,居高临下。它在空中飘动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像一只潜伏在草丛里的狐狸,安静又狡猾。
这时,屋门外传来轻微的地板咯吱声,一听便知有人来到近前,塔斯瓦德紧张不已,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又让他异常的兴奋,握着长剑的手大汗不止。
走廊里忽然响起房东的声音:“你是。”
塔斯瓦德一愣神,就听见轻微的噗哧声,他知道那是兵刃刺入人体的声音,没有听见房东倒地的声音,料想尸体被刺客抱住,以防发出动静。
这人如此凶狠,行事手段又训练有素,看来不是一般的对手。
房门上传来细微的开锁声,片刻后,门锁被打开,房门悄无声息得被推开一道小缝。
塔斯瓦德全神贯注盯着房门小缝,通过走廊里的油灯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身形奇特的影子出现在地上。
影子一动不动,屋外刺客似乎在想心思。
忽然,影子不见了。
这一下塔斯瓦德吃惊不已,他感到一股寒意从后脊梁升起,还没等他回过神,脖子后方一阵风,他完全凭借本能反应往前翻滚。
“叮!”一声脆响,飞天刃从天而降,出现在塔斯瓦德身后,替他挡住了刺客割向他喉咙的匕首。
还没等他起身,刺客对准他脑后丢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塔斯瓦德听见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