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进行到一半时,嘉文三世推说时候不早、微感劳累,先行起驾回宫。
王子因为是宴会主角,故而要待到宾客全部离开后,才能返回王宫。
他和塔斯瓦德从庭院里返回会场,又嘱咐了几句,然后手挽明艳动人的皮城女警官凯特琳开始去各个包厢敬酒寒暄。
塔斯瓦德回到赵信身旁,后者见他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您英俊的面孔本应该是吸引美貌姑娘的利器,此刻却写满了犹豫与困惑,我年轻的朋友,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塔斯瓦德用目光找寻贝瑞尔,发现后者正在同乐斯塔拉?布维尔夫人交谈,夫人身旁还有其他一些贵妇人,她们围着将军,频频向他敬酒,缠着他说战场上的故事。
布维尔夫人身后站着一位手捧七弦琴的美丽少女。
少女静静的立于席间,看似平淡的表情里,却能读出一份宁静与幸福,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对周围新鲜事物的好奇与兴奋,紧抿的嘴唇与优雅的仪容说明她有着高贵的出身与符合一位贵族小姐的良好教养。她的身材充满诱惑力,傲人的双峰在蓝色丝绸礼服下若隐若现,如果说卡西奥佩娅是发自骨子里的妖艳,那么这位抚琴的少女就是圣洁如女神般的完美。
塔斯瓦德一动不动得注视着少女,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化身为调皮的夜游神,正围绕少女上窜下跳,急切得想要替代她手里的七弦琴,只为赢得她轻轻的抚摸。如果那双朱唇此刻开启,轻吐芳言,告诉塔斯瓦德前往何处,这位诺克萨斯小伙一定会将王子的命令丢到无边无际的征服者之海中,甘做少女的信使,无怨无悔。
赵信见塔斯瓦德的目光离不开这位少女,轻笑着说:“她叫娑娜,是布维尔夫人的养女。”
塔斯瓦德回过神,尴尬的笑了几声说:“她可真漂亮。呃,我失礼了,请大人见谅。”
赵信微笑道:“这有何妨,虽说直勾勾盯着一位小姐看的确有些无礼。但是,我们是当兵的嘛,你又是诺克萨斯人,你知道在诺克萨斯城邦里,一位年轻小伙子看上一位姑娘,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吗?”
赵信这么一问,勾起了塔斯瓦德对于诺克萨斯城邦的兴趣,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地地道道的诺克萨斯人,自己也是,但他生长于德玛西亚王国,从未去过诺克萨斯,也没有听父亲谈起过那里的生活和景象。而赵信,众所周知,他是二十年前嘉文二世亲自从诺克萨斯解救回来的老人,一定非常了解那座雄伟壮丽的黑色岩城。
塔斯瓦德赶快说:“还请赵信大人告诉我,若是切实可行的话,我也要做出点诺克萨斯人模样。”
赵信哈哈大笑:“你要照着做倒是很容易,若是平民身份的诺克萨斯男青年,看中了哪家女孩子,就会直接扑到人家面前,拥抱强吻。”
塔斯瓦德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他忽然想起贝瑞尔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良久后高声叫道:“这也太莽撞了吧?万一女孩子拒绝又或者已经名花有主了呢?”
赵信说:“拒绝的话,就会奋起还击。有主的话,便会拔剑与她的男人决斗!你可不要小瞧了诺克萨斯女人,她们和男人一样,从小就接受各种体育项目锻炼与军事训练,穿上盔甲就是战场里的好汉,换上长袍又是懂得取悦男人的娇妻。你难道没发现老贝瑞尔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吗?我告诉你,他多半是因为习惯了诺克萨斯女人的热情与奔放,而无法适应德玛西亚女子的矜持贤淑。”
“嘿,赵信大人,为何有如此雅兴,向一位后生谈起我们诺克萨斯娘们。”
贝瑞尔在一名仆人搀扶下来到两人近前,看得出来他已经喝高了,他双手各拿一杯葡萄酒,将其中一杯塞到塔斯瓦德手里,叫道:“我年轻的朋友,既然赵信大人开了头,我就告诉你,诺克萨斯的女人都是一群有着天使面孔的恶魔,最擅长用丰满的娇躯与夺人心魄的呻吟声让你沉沦在她们结实挺拔的乳房之间。她们就好像冬天收获的一桶桶蜂蜜,甜得让你心醉、蜜得让你无解,我的孩子,只要她们粘上你,就绝无甩脱的可能。”
塔斯瓦德接过酒杯,无可奈何的看了看身旁的赵信,后者正将场边卫兵招手唤到近前,吩咐道:“将军大人喝高了,先扶他到书房里休憩。”
塔斯瓦德搀住将军庞大的身躯,对赵信说:“我照顾将军,您放心。”
赵信点点头,塔斯瓦德在两名卫兵与其他仆人帮助下,把将军扶出正厅,架着他上到二楼我们所熟悉的那间书房里。
然后,他沿着楼梯走下来,正欲返回宴会正厅,忽然见到大法官尼尔森在两名随从的陪伴下,向丞相府车队走去。
塔斯瓦德本以为尼尔森准备回府休息,却听见他吩咐手下说:“任何人不许靠近我的马车,如果有人违抗我的命令,我就割掉他的舌头!”
尼尔森的手下卫兵们吓得不敢言语,全都后退出十多米距离,远远地围着车队站立。
然后,就见尼尔森的马车后闪过一个人影,快速钻进了马车里,随后尼尔森一挑帘子,也坐进去。
塔斯瓦德心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