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见父亲谈笑自若,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也就镇定下来。
蛮王泰达里斯走到了嘉文二世身旁,粗重得呼吸声伴随着雄壮的声音说:“哼,这些诺克萨斯奸贼,他们标榜强者的世界,其实从不敢和我堂堂正正的面对面交锋,背地里总是用一些阴谋诡计来暗算别人!”
他话锋一转,又说:“但是嘉文,我们毕竟在别人的领地上,俗话说:雄狮受伤的时候,也要暂避豺狗。我知道你戴着王冠的睿智脑袋里,有无数条妙计,不过在诺克萨斯人的地盘上和他们硬拼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我们可以考虑先离开诺城,取道比尔吉沃特回西边,其他的事,从长计议。”
嘉文二世微微一笑说:“我亲爱的泰达里斯,你不但有北地壮士的勇猛,也是一名通晓兵法的智将,确实,我们现在身处险境,敌强我弱,暂避一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我另有安排。”
泰达里斯听嘉文这么说,欠了欠身:“一切都听从您安排,尊重的陛下。”
嘉文拍了拍高大魁梧的蛮王肩膀,以示鼓励,然后转身对劳伦特下令道:“伯爵,我要你现在立刻集合我们这次带来的精锐护卫队成员,之后你安排一部分人在诺克萨斯城南的村庄集市埋伏,其余的人由你带领,来关押角斗士的地方接应我们。”
劳伦特原本轻松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冷峻,接到命令的他双脚并拢,右手笔直的伸出,认真地向国王行军礼。这个动作立刻引起周围的诺克萨斯人议论纷纷。
“这人穿得是我们军队的服饰,为什么对那个中年人行德邦的军礼?”
“该死,这几个莫非是德玛西亚杂碎,敢在我们面前如此挑衅?”
“还是速度报告吧,让军队派人来看一看究竟怎么回事。”
周围言语声音渐渐响起来,但是这些诺克萨斯人看到蛮王高大的身躯与嘉文二世非凡的气度,一时也没有人敢上来问个话或者拍个肩膀。
劳伦特领命后,立即开始行动,嘉文二世国王回身看了看那些叽叽喳喳做义愤填膺状的诺克萨斯人,冷笑着摇了摇头对蛮王说:“这些小民只知道在战场上欺凌手无寸铁的百姓与妇女,当他们面对你这样的强者时,就只敢私下议论议论了。”
蛮王用鄙夷地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诺克萨斯人,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不敢与他对视,慌慌张张地将目光移到一旁。蛮王一口唾沫啐到地上,大家都装作没看到,无视掉。
嘉文二世拉着儿子的手说:“孩子,让我们去解放那位维斯塞罗吧。”
然后他拍了拍蛮王肩膀说:“泰达里斯,你没有必要因为我的私事在这里得罪诺克萨斯,为了你的部族考虑,你先回去吧。”
蛮王瞪大了眼睛刚想说什么,嘉文伸手阻止了他,笑道:“你想说的我都明白,放心吧,我亲爱的朋友,我只不过和儿子一起去角斗士休息区转一圈,不会遇到危险的。”
蛮王叹了口气,豪爽地发出一声大笑,扛起泰坦剑,向出口走去。
嘉文二世整了整袍角,带着儿子一前一后沿竞技场出口旁的环形阶梯往下走,首先来到的是竞技场的卫兵区,这个区域也是一些用于绞肉大赛的战马饲养场所,十几名卫兵正围在一张脏兮兮得吃饭桌旁赌博,武器散落靠在墙边,混杂着动物体味与血腥味的怪异臭味让嘉文二世不由得皱眉,一旁的王子早就连连摆手试图驱散。
“嘿!什么人?干什么的?”
坐在长椅上的一名卫兵看到来人,起身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