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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由引导人民(1)(1 / 2)

厄运先生虽然自称政治活动家、杰出演说家,毕竟只是个平民出身的乡绅,平时了不起面对几百个饥肠辘辘的水手与流浪汉,发表一篇鼓动性演说,他与生长于宫廷之中,很早就接触政治而且长期与议会做斗争的嘉文二世比手腕实在是太欠缺火候。

他见自己精心准备的恭维话语只落得嘉文二世官面文章式的拒绝,就天真的以为国王真的对比尔吉沃特归属问题不敢兴趣,于是赶快积极表态说:“陛下,您说的这些是我疏忽了,请允许我号召同胞为您的正义之师捐款。我对一点深信不疑——那就是德玛西亚王国道德与正义的力量从来没有让周围弱小的势力失望,从前班德尔城那些脆弱的约德尔人在面临斯坦帕部落的入侵时,是您的祖先挺身而出,保护了约德尔人;十多年前,祖安依仗诺克萨斯的支持,阴谋偷袭皮尔特沃夫,是您率领德玛西亚的骑兵军团进驻该城,公开支持皮尔特沃夫人民对抗霸权。眼下的比尔吉沃特,市民没有安全感,海盗和佣兵可以随意闯入他们的家里,杀掉家长、强霸妻子,我们的商船队被迫缴纳沉重的保护税款,若有不从,船只会被烧毁,生命会被夺去!陛下,您对于正义的裁决与公理的维护是我们这些碌碌无为偷生窃喜的小民唯一的希望。我恳求您念及比尔吉沃特人民在诺克萨斯匪帮与海盗舰队威胁下所受的苦难,看在众神的份上,救一救我们吧!”

厄运先生说到最后,显然触动了心事,泪下沾襟,抽泣不已。

嘉文二世心想:若能将比尔吉沃特拉到王国阵营中,就可以联合一些亲德玛西亚的海盗势力,将他们编入海军,为我们效力。眼前这个为民请命的小乡绅,完全不明白大军一动,便是数万库藏耗尽,若是没有实惠收入,空谈正义、公理毫无用处。

但嘉文二世也清楚,厄运先生这样在平民里颇有声望的活动家,对于自己树立政治形象、扩大影响力很有帮助,俗话说“贵族的宣言不如小民的传言”,自己身边那些大臣鼓吹国王功德,百姓们大都是将信将疑,或许还会适得其反。而厄运先生在平民阶层中一向清名卓著,给他一些许诺,他就会心花怒放得将自己歌颂为百年难得一见的明君,他的话语会随着吟游诗人与流浪汉的行迹传播开来,并被添油加醋十倍以上传唱。

嘉文二世从袍袖里掏出丝质手帕,轻轻为厄运先生擦去眼角的泪水,缓缓拉起他说:“尊敬的厄运先生,我相信众神在听到您方才这番不是祷词却胜过唱诗班千百倍的肺腑之言后也会感动落泪。我只是一个在神明庇佑下虚掌王位的凡人,若无视比尔吉沃特人民蒙受的苦难,那么上天也会降罪于我。我会派遣一位得力的贵族将领出任德玛西亚驻比尔吉沃特大使,然后授权给他,对港民们各种呼吁自由与正义的行为予以全力支持!”

说到这里,嘉文二世低头盘算自言自语道:“威灵家族还没有太出色的后生辈,克朗高德还欠火候,嗯,从劳伦特家族里挑选一人吧。”

厄运先生激动不已,他拜倒在国王面前,双手按住胸膛,目光里满是真诚地对嘉文二世说:“赞美诸神赐予瓦洛兰大陆如此完美、杰出的君王,我,詹姆斯·厄运,还有我的同乡、我的战友们从此发誓效忠光盾家族,比尔吉沃特的正直商人与水手都会是陛下最忠诚的仆人,您的使节一定会受到最隆重的礼遇!”

嘉文太子见父王三言两语就让一个初次谋面的小乡绅死心塌地宣誓效忠,心里非常佩服。他掂量着自己如果有朝一日继承了王位,会有父亲这般睿智吗?斗得过那些表面谦恭、眼睛里却闪耀着叛逆之光的贵族们吗?

嘉文二世与厄运先生就政治合作交换意见时,竞技场西侧看台最高处,伯纳姆·达克威尔一手拿着克卡奥将军的密信,正靠在黑色王座上沉思。

站在他身旁的赛恩向达克威尔详细叙述了克卡奥将军的发现。

美艳的诡术妖姬乐芙兰此时轻轻将胳膊搭在达克威尔的肩头,圆润的臀部半坐在黑色王座的扶手上,用轻佻的神情看着达克威尔,低声说:“您可要好好做决定哦。”

达克威尔非常满意乐芙兰的挑逗,他一只手放在乐芙兰故意裸露的美腿之上,轻轻抚摸,同时问赛恩:“克卡奥将军的情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吧?”

赛恩竭力不去看面前这两位大人,低沉而有力得答道:“查明确实无误,嘉文又一次来到了诺克萨斯。将军麾下的行动小组已经开始搜查平民区看台!”

达克威尔轻蔑的笑道:“堂堂一国之君,穿着平民的袍子,缩在人群中去会面比尔吉沃特的乡巴佬,真以为诺克萨斯无人吗?”

乐芙兰咯咯娇笑道:“我的将军大人,他是一国之君,就算您抓到他,他也可以诡辩是前来观战绞肉大赛。眼下我们与德玛西亚刚签订了一年的停战协定,为了维护您尊贵的形象,最好别去惊动看台上的嘉文。”

达尔威尔细细一想,觉得妖姬的话十分有道理——抓到嘉文二世固然容易,但如何处理他却让人为难,在停战期杀掉一位国王,势必让自己备受舆论谴责,皮尔特沃夫那些书生会把自己的事迹大书特书,而那些约德尔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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